然儿道:“这小子还真是有点儿骨气,20大板,没喊一声。”
任老笑了笑:“我早就看出他是个特别的孩子了,他这样的人,一定能成大事。”
“成大事?我看不行,他如果不冲动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挨板子。”
“你以为他完全没想到这一点吗?”任老说:“他仁义,所以不会因为害怕受到惩罚而放过孔浩臣,他也聪明,选择了一条让对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原来是这样啊。”
“我看,谁要是招惹了他,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很难,但他看上去却是一个普通人,往往,就是这种人,才能在生意上站住脚不吃亏。”
“干爹,你真的很看好他。”
“嗯,他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谈话间,孔浩臣被拖上了板凳,他一直尖叫、这挣扎,像个过年待宰的猪猡,最后还是衙役用绳子把他绑起来才算是老实了。
板子一下一下的砸向他的屁股,很快屁股就开了花。
他一边哭一边叫,大鼻涕从脸上垂到地上。
打完之后,他滚到地上一个劲儿打滚,哭的那叫一个惨。
当他滚到林言脚底下时,林言没忍住,给了他一脚。
就这一脚,让孔忠这个被迫保持沉默的父亲彻底爆发了,他冲上来就想甩林言巴掌:“你还敢踢他,谁给你的胆子?!”
林言后撤:“刚刚是他滚过来碰到我的脚,而不是踢了他。”
在面对林言的事情上,孔家父子俩倒是格外相似,那就是,只要看到林言平静的表情,心里就莫名其妙的很烦!
“今天我非要教训教训你这个贱民!”孔忠彻底爆发。
只不过,这里可是县衙,衙役们很快上前阻拦,但他们始终都不敢用什么力气,毕竟对方可是燕京孔氏的正统。
“够了。”
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随即,任老拄着拐杖从人群中走来,人们看到他,也是毕恭毕敬的让出一条路来。
“你们来带这里是为了给燕京丢脸的么?”任老严厉的说。
他一发话,所有人就都安静下来了,其中也包括差点儿发狂恨不得一口咬死林言的孔忠。
“买凶这种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孔忠,我看你以后还是别培养你这儿郎了,能因为一点小事买凶害人,恐怕成不了什么才。”
“任叔教训的是,是我这个当爹的教养无方,献丑了。”孔忠心里自是百般不服气。
他坚信自己一手培养的儿子绝不会是什么废物,只是不敢说出来反驳任老罢了。
林言知道,这任老本事大,背后还有靠山,身份肯定不差,但没想到他说话竟然这么有用。
说孔家在朝廷没有人,林言是不信的,那么从现在这种情况来看,他家的靠山肯定没有任老的身份大。
林言心想,这次真是找对人了。
判也判了,罚也罚了,审案自然而然到此结束。
孔忠一言不发从地上捡起半死不活的儿子匆匆带走,不出几分钟,整个衙门便安静下来。
“林言,我有话要跟你聊,咱们借一步谈谈吧。”
紧张!
林言知道,任老决定他合不合格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