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怎么不说话了?三位可都是铮铮铁骨的好汉,想来不会被这点手段吓住吧。”
“既然知道还在这呱噪什么,直管放马过来,若是皱下眉头我便不是……”
“咳咳!”中年男子突然出声。
壮汉立马闭嘴,显然也是意识到自己差点漏了口风。
“呵呵。看这样子你们是不会乖乖配合咯。”周成也不介意,耸耸肩便扬声道:“来人啊,把这个小白脸带出去,将铁钩天平准备妥当,对了,记得再找些熏香过来,免得行刑时污秽横流,坏了我的兴致。”
“卧槽?”李承铉瞪大眼睛。
自己没说话啊,一直都在当安静的美男子啊,这样都还能被挑中,咱俩是有多大仇?
然而内心抱怨是没有任何卵用的,李承铉很快就被带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守卫偷懒,亦或者是为方便回来,铁门没有关上,黑洞洞的通廊缭绕着阴森冷风,嗅着空气中难闻的腐臭,两人眼中同时闪过抹焦虑。
他们是青莲教的老人,自立志反隋时便报了必死决心,那些酷刑虽然变态,两人也自负绝不会出卖教派。可李承铉则不然。这个人来历神秘,去岁方才入教,虽被教主委以重任,但忠诚度如何,旁人却根本不得而知。若是他熬不住酷刑招供,那整个青莲教恐怕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就在两人心中惴惴,不知如何是好时,一声惊慌到失声的惨叫,突然从外遥遥传来,“别……我招,我什么都招,快把那个钩子拿开……啊!”
两人勃然色变。
“混账,我就知道他靠不住!”
“别冲动,这也许是隋狗的离间计。”
中年男子瞪眼壮汉,虽如此说这,但心里也没有多少把握。那些变态花样,光是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更何况是亲临现场,目睹各种刑具……在这种情况下,承受不住压力招供,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知不觉一刻钟过去。就在两人竖着耳朵,努力想要听清外间动静时,周成回来了。他嘴角微勾,显然心情不错,翘着二郎腿坐在狱卒搬来的交椅上,这才懒洋洋的看向两人,“李承铉已经招供了,两位还准备扛下去么?自古以来,识时务者为俊杰,逆大势者则必死。就算朱聪兄神箭无双,孙霸兄力撼天下,在我大隋王军面前,也不过是蚍蜉撼树,不如早早归顺,也许我还能为两位谋个出身。”
朱聪眼皮一跳,心中侥幸登时消失无踪。他们是青莲教的供奉,而非江湖上的侠客,其身份保密度极高,就连青莲教中,知道的人都不超过两只手。如今被对方一语道破,自然就只有一个解释,李承铉招供了。
“无耻叛徒,爷爷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孙霸也不是傻子,想明白关键后顿时狂怒大吼,一身巨力,带的锁链哗哗作响,连墙壁都被拽的尘土扑簌而下。
周成掏掏耳朵,“本来是想互相验证下供词,但你们既然不肯配合,那就等着去做鬼吧。”
话音落下,周成果断起身出门,当两个守卫将铁门重新关闭,这才转眼戏虐看向李承铉,“不管你们来自何处,那里对待叛徒的态度,恐怕都不会太友善吧。你说,我若是将这两人放走……”
“你……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我等名号?”
李承铉带着镣铐,又被尉迟恭压住,这时原本就苍白的脸颊,已彻底没了血色。
“这个嘛……”周成打个响指,带着李承铉来到间密室,又将满脸好奇的尉迟恭打发去把门,这才不慌不忙道:“自然是秀儿告诉我的。”
“不可能!”李承铉豁然起身,只是才站起一半,就被锁链拽住,重新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