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十分不服气,指着自己鼻子嘴硬道,“我为她哭?开什么玩笑。那就是一个小不点……”
郑家兄妹把东西拿走,又让他们告诉李珍宝,等到天气暖和些,江意惜的胎坐稳了,几人约着一起去看她。
这时外院婆子送了一封信进来,是郑吉的。
他说有事相商,请孟辞墨去他的别院喝酒。
孟辞墨把信给江意惜看了,说道,“不去酒楼而去别院,说的应该是那件事。我还是去吧,把你的心意明确告诉他。”
江意惜点头。
孟辞墨穿戴好,出门前又问了一句,“我真的那么说?”
江意惜道,“当然,这是我娘的遗愿。”
“他提出见你也不见?”
“不见。”
孟辞墨见江意惜神色坚定,没有一点想改变心意的样子,走出门去。
存存见爹爹走了没带自己,又瘪起小嘴要哭不哭。
江意惜坐上炕,把儿子搂进怀里。
不多时黄馨来了,小存存又高兴地跟表姐玩起来。
江意惜坐去一旁想心事。
郑家别院是个三进宅子,小巧精致。
这是郑吉的私产,只有一房下人打理。他常年不在京,手下人来京城办事都会住这里。
郑守直接带孟辞墨去了外书房。
孟辞墨觉得,郑守看他的目光很是意味深长,也更加恭敬。
孟辞墨走进侧屋,看到郑吉坐在书案后。
郑吉硬朗的五有了些许柔和,还有丝不好意思。
他指了指一侧的椅子,“辞墨,坐。”
郑守倒上茶,退出屋,再把门关上。
孟辞墨望着郑吉,等他先说话。
郑吉脸色微红,换了一下坐姿。
原来的世交、世侄,现在成了亲家、女婿。
没想到自己突然有了一个女儿,女婿就坐在他面前,还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世侄加下属。
郑吉有些不好意思,跟惜惜的母亲有了那种事,才有了惜惜。跟女婿讲那种事,总有些难以启齿。
不过,看孟辞墨的样子,他好像猜到自己为何找他了。
郑吉清了一下嗓子,故作镇静地说道,“你和惜惜都是聪明孩子,应该猜到我找你什么事。我,我对不起惜惜的母亲,也对不起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