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半夜。”
看了宁瑶一眼。
“同房了?”
宁瑶哆嗦着“嗯”一声。
“第一次怀吧?怀孕初期什么状况都可能发生,所以要特别小心。宫外孕破裂处理不及时会没命的知道吧?”
说完给宁瑶盖下衣服,叫外面的护土。
“赶紧安排手术吧,再晚点就要休克了。”
护土的声音忽近忽远。
“你家人呢,打个电话让你家人来一下,手术要签字……”
宁瑶颤抖着把手提包给她。
意思让她打。
“手机呢?”护土看她好像要晕过去了,“你手机落哪里了?”
宁瑶一片混沌的大脑想不起来了。
车上?
护土台?
洗手间?
问诊室?
还是b超室?
“我想不起来了,我自已签,我自已签就行。”
“那怎么行,你现在都这样了,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们要负责的。”顿了顿,“手机号码?记得谁的手机号码吗?”
宁瑶艰难地摇了摇头。
最后终于想起来一个,项目部前台的,用护土的手机打回去,让她们联系谢寒舟。
等待的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除了腹痛,宁瑶感觉整个人晃得厉害,铺天盖地的惶恐和无助像黑暗沼泽,时缓时疾涌上来将她吞没。
这个时候,她想不起任何事情,那些关于爱和恨,期待和失落,统统渺小得不值一提,就是本能的恐惧,一种与死亡缕缕缠绕的幽深恐惧。
护土看她状体越来越不好,也着急。
正准备再打一下那个座机。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
“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