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还是决定来一趟。
就很割裂。
“说说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这婚非离不可的?”
咔擦一声,打火机的蓝色灯火燃起,却始终没有去点嘴角的烟。
“谢氏对明盛启动清算流程那一天?还是你妈被我赶下楼那次?”
他实在无法理解,到底有多大的怨恨,能让她宁愿拿掉孩子,也要跟自已划清界限?
问题来得突然,宁瑶始料未及。
其实有很多很多次,自已都想离婚,只是最终都败给内心那份,对他的向往和期待。
如果非要有个时间点的话,那当然是知道自已身世又发现怀孕的那一刻。
但有些东西,现在撕开去回溯,只会把事情搞得更复杂。
最终还是选择避开要害。
“可能更早。在你们随心所欲限制我自由的时候,在你抱着我做又处心积虑防着我的时候,在你和余媛媛暧昧不清还理所当然的时候。”
轻轻呼出一口气。
“最早的一次,我爸去世,爷爷病倒,你和奶奶纵容余媛媛在我们婚房进进出出的时候。”
想一想,刚好一年,去年盛夏的七月,她决定离开他。
“那时候我就觉得,我们的婚姻到头了。”
谢寒舟安静地听她说完,嘴角浮起一抹淡淡冷笑。
“记起来了,那时候就想好了睡完就跑。”
宁瑶抬眸,和他对视。
“确实是我先招惹的你,但谢寒舟,在这一年里,我自问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给你和谢家添了些麻烦那也不是我的本意……”
“没有吗?”
谢寒舟突然开口打断,眸光变得幽深锋利。
宁瑶越发艰难地控制着情绪。
“当然没有。我跟任何男人都保持着该有的距离,倒是你,你和余媛媛……“
谢寒舟突然站起来。
“除了男女那些事,就没有点别的?”
原本淡漠的声音变得冷硬。
“再想想,想好了再来跟我跟谈领离婚证的事。”
说完,拿起桌面上的烟,扭开包间后门的安全锁,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