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心想就算她和姐姐流落街头,也要从皇宫逃出去,死?也死?在外头。
可陛下?搂她腰那样紧,像禁锢的囚笼,软下?语气道,“别跟朕闹小性,方才是朕说错话了,给你赔礼。”
润润早把?他看透,他每每答应她的事只在口头上,实际他有自己?一套原则,外人?无法僭越丝毫。
譬如他想让她吃醋,只需她表现出在意他、依恋他便好,而非真让她觊觎皇后之位,或者做出扰乱后宫秩序之事来。
一旦涉及到他的政事,他对?她只有打心里的猜忌和怀疑。
记忆,似窗外劈开天雷。
几道闪电将润润的脑袋劈开,她蓦然想起,曾经陛下?似乎打过她。
那样毫不留情、冰冷冷的一个耳光,
因为她干政。
润润忽然瞪大?眼睛,头裂如锯。
她看陛下?的眼神,如同一个可怕的怪物?、恶魔,手脚并用试图从他怀中挣开。
陛下?微微愕然,试她额头温度,“怎么?”
她,她她,她,
想起来了,
他是陛下?……
她从前认识的那个皇帝。
陛下?意识到润润情绪紊乱,挥手唤来孟太医,轻轻将不停挣扎的润润放到床榻上,给她喂下?一剂镇定剂。
他单只手便可以将她双腕完全反锁在后,因而润润尽管挣扎,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喂下?乌黑的药汁。
双腕无法动弹,她竭力用舌头顶,想引起喉咙干呕,把?药汁吐出来。
可陛下?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拂在了她下?巴,让她上下?颚闭紧,严严实实地咽掉。
他淡淡责怪,
“润润,你较什么劲儿??朕给你喝的是毒药吗?”
她吐什么,又躲什么。
孟太医专门开的补药,帮她镇定心神,里面放了不知多少名贵药材,系心血凝结而成,对?她如何有半分害处。
润润不管,对?他低吼,随即又呜呜咽咽求他,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可越是哀求,他的心肠越冷硬。
泪珠滴答滴答落在他手背上,被他拭了开去。润润半躺在床榻上,纤细薄弱的双腕还掌握在他手里。
陛下?叹道:“润润,你现在精神……确实紊乱。朕不怪你僭越,好好休息今夜别回去了,留在仪景殿,朕会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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