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恋草的神情不免难看起来,顿感不妙。
“这件事也一直是鄙人心中的困惑,可如今亲口听你说来,解了鄙人的困惑,也算是好事。”
“温景渊你!”恋草有些按奈不住,不知知是愤恨还是恐惧,身子都微微颤抖。
葛凝玉不知道恋草要做什么,可还是一把按住了恋草的动作。
这件事终究是过去式,温景渊毕竟是温景渊,死死捏着朝政的后脖颈,想必就连齐鸿才都拿捏在手中。
恋草不以为然,诧异地看向葛凝玉,想来将军也是怕自己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吧。可温景渊既然发现了,那他断然不会放过自己,他也额不得不警惕起来了。
温景渊弯了弯唇,一副无所谓地继续说道,“不过你们放心,鄙人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鄙人倒是想知道将军后面的话要如何,也好让鄙人知道自己的下场如何,将军难不成要将鄙人,赶尽杀绝吧……”
葛凝玉蹙了蹙眉,心思被猜中了,可她现在必须要冷静。
“温大人还真是喜欢偷听别人说话,”葛凝玉抚了抚额头,“且不说本将能把温大人如何,温大人都放了本将一马,本将自然地记得温大人的‘恩惠’。”
“再者这些也都是前朝的恩怨,本将既然可以臣服如今的圣上,先前的事情还管他做什么。本将自身的性命与那些根本挨不着手本将手的前尘往事,孰轻孰重本将心中自会掂量。”
葛凝玉心中很清楚,这件事被温景渊知道了对她与恋草没有半点好处,可温景渊防不胜防,还不如说不在意这件事。
难不成现在要一绝高下,为母亲报仇雪恨?
葛凝玉内心轻笑,其实想想也算不得什么母亲,不过是单单只有一层血缘罢了。她知道这件事后也想了许久,还是埋藏在过去的时间中比较妥当,她也不会悲伤,毕竟有些东西本就不属于自己。
“哦?”温景渊对于葛凝玉的这番言辞有些诧异,他以为葛凝玉会要逼问他为何要杀先皇,为何要扶齐鸿才上位,哪成想竟会这么淡然。
“将军当真如此想的?”
“自然如此。”葛凝玉阴沉着脸,她不过是这样说,相当也断然不会这般做。
温景渊注视着她的双眸,对视之间,不知怎的浑身竟有些止不住的冷涩。温景渊那双深邃的眼眸好似深渊一般,仿佛多注视一秒都要露怯,多注视一刹便要坠入其中。
温景渊倏而笑了笑,那严重的冷涩也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往日的笑靥。
“你们放心,我这个再怎样无耻,总归还是君子。”温景渊捻了捻手中的烟枪,发觉里面的烟丝已经烧完了。
温景渊稍稍嗤了口气,“就算将军和恋草不知道这件事,鄙人也会是将军猜测的那般,断然不会动你们二人的性命。”
葛凝玉看着温景渊的这般样子,不禁有些质疑温景渊又在打的算盘。
恋草听闻温景渊这话也沉思了许多,在他眼中,温景渊是个目中无人的权臣,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任坐在龙椅上的人都敢于抹杀。
恋草看向一旁的葛凝玉,葛凝玉也察觉,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目前可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