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傅衍说的是真的,不管是上学,还是工作,他身边都是比他年长的人。
他听得最多的就是‘年少有为’,‘后生可畏’这样的褒义词。
结果这姑娘呢?
一上来就说‘我叫你叔叔,你不会生气吧’,又说什么‘你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多’,现在还说‘你别跟我比呀,你跟你年轻时候比’。
“唉唉唉!”徐栀连声,打断傅衍思绪。
她指着车窗外:“出太阳了耶。”
是的,原本詹黑的公路此刻像一条闪光的金色绸带。
徐栀探着脖子去看阳光:“我就说嘛。”
傅衍不懂:“说什么?”
“没什么。”徐栀坐直,又捡回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好像都起很早,是睡不着吗?”
傅衍说不是,是习惯。
他从很小时,就六点之前起床,保证六点时已经打足精神。
徐栀惊讶得眼睛像铜铃,有些语无伦次:“你小时候…不是,这么早,你起来干嘛?扎马步吗?”
傅衍被逗笑:“小时候,学习啊。”
徐栀还未收回下巴,疑惑:“可你不是天才吗?”
天才还需要努力吗?
在大众的认知里,天才是赢在起跑线的那拨人,他们的成功更捆绑‘天赋’两个字。
这时,车停在红灯前。
傅衍有条不紊地翻出一个墨镜,换上:“《伤仲永》的故事听过吗?”
“嗯。”徐栀点头。
转弯灯变为绿色。
傅衍单手打方向盘转弯。
阳光下,皮肤比平时白皙,手指修长,骨节明显。
傅衍语气很淡的阐述:“天资聪颖,也会泯然众人。”
徐栀视线定在傅衍的手上。
过了大约半分钟,她收回视线,微微靠着中央扶手台,很遗憾地叹了口气。
傅衍:“怎么了?”
徐栀星星眼,畅想:“要是我小时候就认识你,有你对我耳提面命,我现在说不定也本硕连读毕业,成为万物广告公司史上最年轻的执行总裁。”
傅衍勾起嘴角:“你不会。”
!
徐栀笑意瞬间没了,微鼓腮帮子:“傅衍,你什么意思?!”
傅衍语气自若:“我不会对你耳提面命。”
徐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