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桑言后背被人按住往下压。
“二拜高堂!”
有人扶着桑言转身,按着后背拜下去。
“夫妻对拜!”
桑言呼吸一滞,他忍不住睁开眼睛,才发现傅玄野已经解除了他的限制,红盖头外能看到傅玄野的轮廓。
他坐在轮椅上,被人扶着往下一拜,两人的额头轻轻擦了一下。
一瞬间,桑言心里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不疼,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送入洞房!”
桑言感觉身体突然悬空,两个壮汉把他抬起来,放进了一个黑漆木的棺材里。
桑言浑身汗毛直竖,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他胆子小,却对某些灵异的东西格外感兴趣,每次看完后,后劲儿特别大,那些恐怖的画面能折磨他很久。
桑言紧闭双眼,身子轻微哆嗦起来。
没一会儿,一股带着安全感的清新松木冷香包裹住桑言。
傅玄野也被人放进了这副棺材里,桑言贪婪地嗅着傅玄野身上的香味,脑袋不自觉往他怀里蹭了蹭。
桑言眼前骇人的画面消失不见,都被温暖的傅玄野填满了。
耳边是敲击木钉的声音,外面的人要把这副棺材封死。
傅玄野环住桑言的腰,宽大的肩膀把桑言完全罩住,下巴搭在桑言的肩窝处,脸颊微微偏向桑言。
这是一副单人棺材,里面的空间并不宽敞。
傅玄野压在桑言身上,却如一片羽毛一般轻,他没有把身体的重量压上来。
桑言手垂在身侧,虚虚放在傅玄野的腰侧,没有办法推开他。
傅玄野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桑言的脖颈处,像是毛毛虫在爬一般,让人又痒又恐惧,忍不住想逃离。
此刻外面的声响停下,整个棺材晃动起来,桑言脑袋不注意,差点撞在木壁上。
还好额头上覆着傅玄野的手掌。
“没事吧!”
两人贴的极近,傅玄野说话时,偏冷的薄唇无意间擦过桑言脆弱且敏感的脖颈,酥麻的痒意要了桑言半条命。
桑言大口呼吸,平复着已经失衡的心跳。
他身子控制不住痉挛,后背紧绷着一根弦,半响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没!没事!”
桑言过于紧张,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些颤抖。
傅玄野将桑言搂得紧了些:
“这样,不会撞到头!”
傅玄野的每一次呼吸,都刺激着桑言紧绷的神经末梢。
桑言努力向后仰着脖子,他脑袋贴着棺材底部,没有半寸移动的空间。
桑言呼吸凌乱,额头和后背都浸出一层薄汗来。
桑言吞咽口水,润湿干燥的喉咙,嗓音像是粗沙砾摩挲过的沙哑:
“师弟,我胸口有些闷,能让我在上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