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安郡主跟着附和:“是啊,哪有治病不收银子的?”
然而晏神医却仍是神情淡然道:“本就是举手之劳,不值一提。纵是拿来,我也不会收的。”
“晏大娘既是不愿意收银子,侯府也不必客气了。”陆泠月福了福身子,“我二人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侯夫人与盈安郡主也只好就此作罢。
二人上了马车,驶离侯府门前。
“真是没料到,竟是位妇人救了你爹爹。”侯夫人隐隐想到些往事,不禁感叹,“我记得当初安平县主的母亲,就是位医者,而且医术高超。”
盈安郡主还是头一次听到有关陆夫人的事。
但眼下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
要紧的是爹爹身子好了,甚至还是被陆泠月找来的人救过来的!
她又欠了陆泠月一个人情。
跟在后面出来的徐博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一个妇人,怎么可能治得好侯爷?
这背后定有缘由!
马车内,陆泠月感叹:“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到了晏大娘这,竟是手到擒来。晏大娘不愧是神医。”
晏神医却笑着垂下眼帘,看向她掌心中拿着的瓷瓶。
“宫里的太医,被困在宫里久了,治起病来时常束手束脚,不敢下针、不敢用药。而且侯爷这病并非是风寒,是因腹部淤血和腹水导致的起热,只要能想法子将其逼出来,往后好生养着即可。”
说着将瓷瓶递给了陆泠月。
陆泠月接过以后,自然认出来这药丸就是刚刚给侯爷服下的那药。
“打开闻闻。”晏神医笑道。
莫名觉得这瓶中装的不是好东西!
陆泠月迟疑一瞬才打开,凑近闻了一下,顿时干呕起来。
“哕!”
“这、这是什么?”
晏神医从她手里将瓷瓶接过来,又盖好盖子,“能让人将腹中之物吐出来的神药。”
她笑的意味不明,陆泠月鬼使神差的竟猜到是什么。
“难不成是、是那些粪……”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晏神医就点点头。
陆泠月突然觉得,此人用药是过于大胆。
难怪她说太医治病束手束脚!
太医只怕也不敢将这等药丸给侯爷服下吧?
“晏大娘治病果真是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