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尚书被带来时,孙家父女和陆家父女都已然站起身。
见他来了,孙大人头低的更狠,看也不敢看他。
“臣参见陛下。”衣袍撩起,跪下。
皇上压着怒气,无波无澜道:“徐尚书好大的胆子,为了私事竟敢指使孙大人参陆太师,朕倒是不知,如今这朝堂上竟是你徐家做主了?”
一句话吓得徐尚书近乎跪趴在地上。
“臣不敢!”他高声呼喊。
“不敢?你有何不敢的?难道并非是你指使了孙大人?”皇上怒目而视。
徐尚书却是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敢说。
说多错多。
他没想到陆泠月竟然有胆子闹到陛下面前,更没想到陛下当真会插手此事。
倒是低估了她!
“朕在问你话,哑巴了?”皇上怒道。
“此事臣……臣不曾指使孙大人。”
来的路上就已然想好,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揽到他身上,“此事是臣的犬子借着臣的名义所为,是臣教导无方,求陛下看在犬子年少无知的份上,饶他这一次。臣愿代子受过。”
他倒是将自己摘得干净!
陆泠月似笑非笑,故意问:“倒不知是府中哪位公子所为?”
手心手背都是肉!
长子与次子,他都在意。
可到如今也势必要说出一人。
“是、是长子。”
反正徐博炎与陆泠月本就有些恩怨在,将他推出来,才更妥帖。
皇上似是已然猜到了他,不觉惊讶,“朕将陆家次女许给他为妾室,他却还是对安平县主出手,要将县主名声尽毁,甚至还命孙大人参陆太师一本。如此歹毒、不孝之人,便是你徐尚书教出来的!”
“此事是臣之过,日后臣定然严加管教。”徐尚书急忙道。
但事已至此,若不惩罚也说不过去。
“徐尚书纵容子嗣、教子无方,罚俸半年。徐家长子胆敢结党营私,为一己之私险些毁了县主清白,罚其三年内不可入仕。念在孙大人是受人指使,罚俸三月。孙家长女,心思恶毒、为人不善,自今日起闭门思过三月。”
“陆太师自今日起官复原职。”
至于陆泠月已然赏赐过了,自是无需再赏。
众人齐齐跪地谢恩。
从皇宫出来,陆谦仍像是丢了魂似的,就连官复原职也没见他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