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如注,止也止不住。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伸出手比划着,“这么长,而且深的近乎见骨。若不是她挡下那一刀,女儿都不知如今可还有命见到爹娘。”
上次陆泠月带人来救侯爷的恩情尚且没还,如今又有一个天大的人情。
一时,连侯夫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是分外感叹:“真是没想到。”
以前京城中到处传言安平县主的声誉不好,侯府虽谈不上相信,但也不愿与此人有往来。
可这些日子陆泠月却接连帮了侯府两次。
甚至还都是救人命的大事。
这让他们如何还的清!
侯爷看着盈安郡主衣裙上的血迹,猜到陆泠月手上的伤有多深。
“天亮多备些补品,今日县主寿辰,咱们都去。”
原打算陆泠月的寿辰只让盈安郡主去即可。
可这般一来,他们反倒更要去了。
救命之恩在前,去参加寿宴又算得了什么?
侯夫人忽地朝门口走去,还边走边说:“府中还有些补品,我晚些就命管家前去收拾出来。”
说着便喊管家来,命其去找出那些补品。
“爹,娘。”盈安郡主一脸的为难。
像是还有事。
侯夫人折返回来,忙问:“还有何事?”
盈安郡主紧绷着唇角,想了又想才开口:“此次女儿有意与尚书府追究到底,但如此一来,女儿被山匪绑架一事,势必会被查出,到时候难免会在京城传开。此事即便女儿不曾失了清白,可到时候京城中怕是还是会传言女儿名节尽失。”
“但女儿还是要追究到底!”
她已经拿定注意了。
谁也不能改变她,即便是爹娘也不行。
镇远侯沉声问:“你应当明白此事若是公开,到时候京城百姓看你的眼神,可就与以往大不一样了。就跟安平县主一样,前些日子被传言是昭月楼老板的外室,百姓议论纷纷。”
“来日,你若成亲,此事只怕也会被婆家提及。”
这些事情盈安郡主都想过了。
但她还是坚持。
“女儿都知道,可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女儿的贴身丫鬟,还有府中侍从,十几个条人命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有女儿被绑架一事,女儿也不愿就这么算了。”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盈安郡主过不去的坎。
这些账,她要跟尚书府算清楚。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让尚书府付出代价!
“好!”镇远侯笑笑,“这才是我镇远侯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