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陆泠月折返回去时,黑衣人已然不在,只剩下季思珩在院内。
春桃正在屋子里为飞鸿上药、包扎伤口。
陆泠月匆忙回屋去拿了回春丸,给飞鸿喂下一粒。
随即亲自出府,意欲去请郎中来。
可才刚到了钱氏医馆门前,就见数十个侍卫守在医馆门口。
嘴里还大声喊着:“若是有重伤之人前来问诊,无论是谁,定要去东厂禀报!若敢隐瞒,仔细你的脑袋!”
陆泠月不敢再往前半步。
余光留意着两侧医馆,多是被这些侍卫看守。
看来东厂这次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飞鸿!
实在没法子,她只好赶去阮家。从阮将军手里拿些治外伤的药,又命其请了郎中,多开了几副退烧的汤药,拿走了。
不巧,折返回去时正好遇上了东厂的人!
那些人见她手里拿着药材,当即将她拦下。
“站住!”
带头的公公挥了下手,身后的侍卫直接冲上前就要抢夺陆泠月手里的药材。
陆泠月却高喊一声:“胆敢拦下本县主,谁给你们的胆子?”
一听是县主,几人便不敢动手了。
“原来是安平县主,不知县主拿这么多药材,是?”公公试探唤了声。
“狗奴才,本县主的事轮得到你打听?”
陆泠月将手里的药材递到他面前,“这都是我来拿些治脸的药,你也要抢去?本县主正愁上次一事没能跟东厂算账呢!”
“这次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明日我若不参他一本,我就不是安平县主!”
公公哪里敢拿,谄媚笑着退了两步,“安平县主消消气,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您不记小人过,别跟奴才们一般计较。”
陆泠月将药材收了回去。
眉目凌厉的扫过方才意欲抢夺她手中药材的侍卫。
“本县主与东厂,井水不犯河水,日后东厂的人离我远点!否则,我必不会善罢甘休!”
公公连连点头,“是是是,奴才记下了。”
陆泠月提着药材从几人身边走过。
余光却始终留意着那几人。
直到走远,才松了口气。
好险!
回到太师府,天色擦黑。
陆泠月将药材和药膏给了春桃,出来时与季思珩提及府外的事。
季思珩却不觉惊讶,淡笑道:“厂公府被烧了,戴公公自然生气。”
陆泠月勾起唇,“难怪今日这街上突然有了许多侍卫,公子倒是大胆!”
“陆小姐怕了?”男人的嗓音染上玩味。
陆泠月满不在乎的耸耸肩,“这有何怕?大不了到时候将公子推出去就是!”
季思珩眉头微拧。
但见她眼底一抹笑意,又不禁跟着笑了。
她宁可毁了自己的名声,也要护住他,又怎会将他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