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贺冀州这么说,我不自觉地开始比较,我和贺冀州没有过什么约定呢,但是他和曲云烟有,我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男生到底是谁。
曲云烟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般说不下去了,她双手捂住脸,难过地呜咽一声,再也不说话了。
她窝在贺冀州怀里抹眼泪,却也没改变贺冀州的决定。
我没了再看下去的欲望,只是很好奇贺冀州口中的男生是谁,那个男生跟曲云烟又有什么关系呢?像他这样身份的男人,连我跟我认识了二十多年的男生多说几句话都不允许,会允许曲云烟嘴里提到其他的男人吗?
到了老宅后,曲云烟飞快地推开车门跑掉了。
贺冀州没去追,反而特意绕到副驾驶来帮我开门,还贴心帮我解开安全带。
他低声说,“许方兰在这里太影响我父亲休息了,今天你必须把她送走!”
我这才注意外面老宅的人都盯着看,他脸颊故意擦过我的唇,又用声音挺大的说话,“老婆,这么多人看着呢,等晚上回房再亲。”
我压低声音,“你早点把婚跟我离了,比什么都强。”
“八千多万买你演戏不过分吧?我找顶流明星也用不了这么多,慕姗,你凭什么觉得你值这么多钱!”
他凉凉的声线贴近我耳廓,像是按了某处开关,把我的血液都凝结了。
他终于说了出来。
我气得偷偷打他,看在别人眼里都是小两口的情趣。
许方兰看见他紧攥着我的手下车,一颗心才算彻底放下。
她把我和贺冀州的手掌交叠在一起,拍我拍得特别用力,两下就泛了红,“昨天晚上你们没回来,我还以为姗姗又在跟你闹!冀州,再有下次你不用惯着她,哪有那么多小性子!”
贺冀州食指微曲,在我手背上挠了一下,暧昧地看着我,“妈,她有点个性挺好。”
周围那么多双眼睛,他的小动作根本瞒不过别人,贺夫人捂嘴偷笑的时候,我气得想要抽手,却被他攥得更紧,“行了,慕姗害羞了。”
“好好,散了散了,我也累了,让孩子们自己待会。”
贺振东疲惫地挥了挥手。
我想去送送母亲,顺便再跟她谈谈她欠贺冀州的资金的问题,却被贺冀州扯着细腕直接拽进了房间。
他阴沉着脸,立即就松了手。
“如果你不想隔三岔五就被这样三堂会审的来一次,就不要再跟我闹,跟你演戏也怪累的。”
我心中有些悲凉,看着立即就去洗手的贺冀州问他,“我们这样要到什么时候呢?”
贺冀州没回应我,只有哗哗的水声还在流淌。
“我不爱你了,你也不爱我!”我忍不住又强调了一遍,“这样虚伪的婚姻有什么意思!”
其实贺振东的病情已经很重了,听佣人说今天也是刚从医院回来,肾功能有衰竭,是需要经常做透析的程度了。
最多也就两三年。
我心惊了一下,如果贺冀州和曲云烟是真爱,没准还真的能有熬出头的那天。
只要贺振东不在了,这个家就是曲风摇说的算了。
我试探问他,“等到你父亲。。。。。。是不是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