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贺冀州身边后,我每次和他在一起都会吃避孕药,可是蜜月旅行这事突然,我身上没有准备。
我手指轻轻抚上墓碑,唇瓣颤抖着开口,“爸,妈,我好像摊上麻烦了。”
从小就被认定了的人,好像真的会被反复爱上。
明明感情让我那么痛苦过,明明我的心一次一次破碎过,可就是这么一颗残缺破碎的心,在荷尔蒙的刺激下,我竟然真的产生过给他生孩子的念头。
不过还好,孩子没来。
贺冀州是个出了名的大孝子,他绝对不会违背老父亲生前最后的要求。
我搓了搓被风吹得冰凉的头皮,自嘲地笑,“我会和他离婚,他愿意和谁生孩子就去和谁生。”
我需要解决的麻烦只是重新忘记他而已,时间会帮助我的。
我想我站起来的姿势一定像一个骨节僵硬的僵尸,有人在我对面大叫,“哎呦我的天啊,吓死我了!”
墓园看守者是个年纪挺大的阿姨,她在我不远处跳了起来,模样有几分滑稽。
“几点了,小姑娘怎么还不走,你在这一天了?”
我点头,本来想对她歉意的笑笑,可此时此刻的我一点都笑不出来。
“孩子,人死不能复生,别太难过了,回家去吧,有人接你吗?用不用阿姨帮你叫个车?”
我看起来很难过吗?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我正要解释,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贺冀州。
我正好拿给阿姨看,“有的,我老公来接我。”
“那就好,那就好。”
可她不知道的是,告别她的一瞬间我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似乎听见了自己急促的呼吸,伴随着破碎脉搏的跳动,一下一下撕扯着自己。
还没来得及走到车边,眼前一黑,天地倒转。
一个黑影扶住了我,男士剃须水的味道传入鼻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