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别人的男人说的话,或许不能信,可是姑爷说的话……还是有几分能信的。”
富儿又靠在耳边给陆清郎说好话了,荣玖锦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富儿。
“你怎么什么都帮着他,不如送去给他做丫鬟好了。”荣玖锦伸手点了点富儿的额头,手中一片冰凉之意。
“那可不成,姑爷虽然好,可是姑娘在我的心里才更好。”富儿如今嘴巴可是越来越乖了说的话也越来越好听了。
荣玖锦本就是随口说的此刻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富儿的额头就不再吭声了。
推开屋子走进去,陆清郎已经去书房了,荣玖锦自己先去洗漱,洗漱出来的时候,陆清郎正坐在梳妆台前。
“快过来。”他突然出声荣玖锦拿着帕子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
“怎么了?”她顺从的走上前去陆清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罐白瓷瓶子。
“这是什么东西啊?”荣玖锦凑近闻了一下很香说不出来的味道。
“之前你冬天手上不是长了冻疮,怕落了病根,往后你就每天涂,为夫保证今年你肯定不长冻疮了。”
男人近在咫尺,荣玖锦又想起了陆清郎白天问的那一番话,她脸皮子薄,说不了两句,她就已经转过头去了
“有心了,我知道了。”她垂下眼帘虽然转过头去了可是人却没走。
陆清郎干脆就让荣玖锦坐到了梳妆台前,他这才把白瓷瓶膏体放在手中搓热。
“做什么?我头发还是湿的……你现在抹了我等会儿一摸头发就全都白费了。”
荣玖锦压低声音想要把自己的手往后收。
“不要紧,你头发我来给你擦干。”男人神色认真。
冻疮的滋味不好受可是的确今年手上也没生冻疮。
“那……好吧。”荣玖锦显得十分的勉强。男人手指本来就热,他又特意搓热了,荣玖锦能够感觉到……她鼻子前面呼吸似乎越来越浅薄了。
她仿佛要透不过来气了。男人手指上有薄薄的茧,从手掌心揉过的时候,她只感觉这颗心似乎也被谁狠狠的扯了一下。
“好了吗?还没涂好?”荣玖锦忍不住催促陆清郎了。陆清郎涂的无比仔细似乎每一寸都要揉捏十遍才好。
“搓热才有效果。”陆清郎一脸正色,荣玖锦即便是疑心陆清郎吃豆腐,她也是实在说不出口了,索性就任由陆清郎了。
双手涂完,陆清郎果然就顺从的拿起帕子给荣玖锦一点一点擦着头发。
“过两日,听说长公主准备了一个赏梅宴你想去吗?”陆清郎声音就在耳边。她眉头不动声色的挑了一下。
“长公主?她不是已经嫁去了西城?如今回来了?”陆清郎手指指腹时不时触碰到荣玖锦的头皮,她瞬间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可是陆清郎却做的无比自然,反倒显得她说这些就显得不对劲了。
“嗯,驸马前些日子暴毙了,你去不去?”他又忍不住催促荣玖锦回答。
“倘若我不去呢?”荣玖锦一听就知道陆清郎心里面的打算。
这长公主是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可是年龄却差三十多岁,长公主八年前嫁了驸马,圣上心疼长公主,给了长公主一块肥沃的封地。
事情到这儿还不算完。
这长公主闹出过许多笑话,其中一个就是,她喜欢养面首。
驸马受不了了,中途进京了一次,闹得人尽皆知的,都说驸马进京来告御状。可是事情有关皇家颜面,而且这妹妹圣上宠爱不已。
自然也就没个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