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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分钟,阿尔文恢复了正常,汗水湿透了衣服、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的,
“抱歉,我的老毛病每天都要犯上几回。迪安,要不去另一个房间看看?”
迪安放弃了劝说的打算,阿尔文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病,他一个外人何必多嘴?
两人检查了剩下的房间。
卫生间、帕农的卧室,以及两兄弟父亲的卧室,一圈圈黑线符号比一楼还多。
“除了你们两兄弟,你父亲也住在这个房子里?”
“嗯,我读高中那会儿,我们父亲大卫生病走了,如今已经有二十多年。”
“抱歉…所以你们兄弟相依为命了很长一段时间?”
阿尔文点头,抚摸着书架,脸色复杂、既有感动,也有一丝难明的情绪。
迪安开始总结已经掌握的线索。
阿尔文和帕农这对兄弟父亲早逝,在这栋房子里相依为命。
后来阿尔文去洛杉矶发展,帕农独自就在老屋里。
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兄弟很长时间没有见面,至少十年。
帕农性格怪异,不受小区居民待见,心情糟糕时喜欢在家画出大量诡异图案。极度内向、疑似患有过度的强迫症或者其他心理疾病?
五年前帕农失踪,再没有出现在小区。
“目前就这些。”
迪安心头默记。
“等等,这房子有阁楼?”
迪安抬头,时刻开启的上帝视角在主卧天花板右角后寻觅到了一个狭窄又黑暗的空间。
它藏得非常隐蔽,处于天花板和横梁之间,要不是迪安掌握着特殊的观察能力,找上一个月也发现不了这地方。
但里面没有一丝光线,黑布隆冬得看不清晰。
“等等,我不记得家里有什么阁楼啊?”阿尔文满脸诧异。
“找个梯子,跟我去看看。”
……
一刻钟后,废了大力气的迪安推开了天花板上一块与周围严丝合缝的木板,如愿以偿地进入了阁楼。
狭窄逼仄,只有半个卧室大小。
没有开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空气不流通,闷热中弥漫着一股淡到极致的霉味儿,到处积满厚厚的灰尘。
没有声音,安静得吓人。
两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
这黑暗深处,藏着一头张牙舞爪的嗜血恶魔,马上就要扑出来,吞噬掉所有入侵者。
迪安一手拿着柯尔特,一手握着从车里取来的手电筒一照。
松了口气。
阁楼里只有一张黝黑的大床,以及床头一副没有上锁的木质储物箱。
两者的样式都充满了年代感,像是某种古董、老物件。
“迪安,你怎么做到的,我在房子里住了多年都不清楚有个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