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结界突然扭曲了起来,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一只白鸟从山道间走来,他的眸光越发温柔。
“你回来了。”他走上前去,突然他止了脚步。
她的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李素欣自然是知道为什么他会停了脚步,她站在那里,“花琼,若是你介意的话,我便一人出去云游可好?”
她有灵力同样在昆仑山的那两年修行,多多少少身上也有些本事,花琼对她的感情,她回报不了,所谓前世今生,在她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至于为了这个笑话,去喜欢花琼,她真心做不到,要是喜欢能拿来还债,那都成什么了。
“云游?”花琼蹙眉,“还只有你一个人?”
“是的,要是你介意……”她当初也是贪图花琼这里安逸,可是她总不能将花琼的那些情谊一直用下去,也不是这样的。
虽然说起来她其实也是挺那个了。
“不必,你可知道外头是多么危险?”花琼叹了口气,他拉过她往里面走,“我历经千年时光,想法自然也不同于那些凡夫俗子,只要你开心,只要你还肯在,就行了。”
他这一句话,说的风淡云轻,可是听在李素欣的耳里,偏偏好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她头上,直接让她喘不过气来。
有些情,没办法回应的时候,总是觉得格外的沉重。
她站在那里,甚至有了一瞬间的僵硬。
过两年她还是出去,自己看一看这锦绣河川好了。
玄越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很久了,他在昆仑山都是天不亮就起来,从小到大也没有睡这么长时间过,他伸手捂住额头,看向身边,“素欣?”
身边空空如也,甚至伸手去探,探得的是一片冰凉。
看着这日光,似乎也不早了。玄越摇了摇睡的已经有些发昏的头,睡的久了头脑不但没有清醒过来,反而越发的头昏。
他身上凌乱,柔顺的长发落在肩上,脖颈有几处嫣红的暧昧痕迹,甚至在肩膀上还有一个牙印。
床上凌乱不堪,昨夜里疯狂过后也没有整理过,就这么将就着睡了。他头还昏着,慢慢起来穿好衣裳,才寻到昨夜被李素欣丢在地上的发冠和发簪,才一起身,他就看到桌子上被压住的一份带着字迹的纸,纸张折叠的很整齐放在那里,很明显就是给他看的。
玄越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他顾不上去将长发梳起来,就将压在桌上的那封信扯出来,待看过之后似有一桶冰水兜头就浇在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