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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都城正穿过渭水,苏凌买了一辆马车,让车夫驾车顺着渭水的水流往外走。
身后踏踏声传来,她掀开车帘子,竟是暨白骑马追上了她。
“皇帝看重赵宦官,多因他精通律法,如果我们陷害他去犯错——”
苏凌打断了,猛的摇头,“不行,你虽然是系统,但现在没有力量,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别去犯险。”
听出她语气中难掩的担心,暨白眼眸中情绪不断翻涌。
对视一眼,苏凌笑道:“别这样,等你恢复了力量,就能带我回家了。”
“你不是一直说不能改变历史吗?说错误决定会给人带来巨大的代价。”
暨白沉声道:“可能是,我也有了牵绊。”
苏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将车帘放下,难得的寡言起来。
秦朝将天下分为三十六郡,每个郡县下又有乡。
故而又有,十里一长亭,十亭一乡之称。
日暮西斜,沉重的车碾将苏凌所有心思压下。
车夫在一个村庄停下,农舍简朴,偶尔还能听见左邻右舍骂人的声音。
黄泥敷粉的墙壁边,两个妇人还在对骂。
“你家的鸡又吃了我家的栗!”
“谁看见了吗?有谁看见了吗?你凭什么血口喷人!”
苏凌觉得有趣,对着那地方看了许久。
有人问她:“女郎可是从咸阳而来?”
苏凌一怔,问道:“何以见得?”
那人看向她的衣着:“这里的人都穿着厚实的深色棉衣,麻布短裾,只有女郎你穿着袍服,更何况,你头上的发簪,似乎也是咸阳的款式。”
苏凌敛笑,拧眉转身进入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