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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公司服务质量(如送货速度或质量检查)开始下降。从长远看,公司更狂热地促销,反而会失去更多的顾客。

补偿反馈也不仅限于大系统—还有很多个人的例子。比如,戒烟者发现自己体重增加,在自我形象方面损失太大,结果为了减轻压力,又重新开始吸烟。又比如,护子心切的妈妈希望儿子和同学处好关系,于是就不断介入处理各种问题,结果,孩子从未有机会学习如何解决分歧。再如,热情满怀的新来者非常希望得到别人的喜欢和认可,却未能认真回应别人对自己工作的委婉的批评意见,结果他难以被人接受,反而被称为“难以共事的人”。

不管是采取越来越富于攻击性的介入行动,还是对自然本能采取越来越紧张的压抑行为,这类勉强的努力都会让你疲惫不堪。然而,作为个人和组织,我们不仅常常陷于补偿反馈之中,还经常赞美随之而来的痛苦。当最初的努力不能奏效时,我们就加劲儿—像“拳击手”那样,坚守努力工作将克服一切障碍这个信条,殊不知我们一直在蒙蔽自己,使自己无法看见,我们自己其实一直在帮助制造障碍。

法则3 情况变糟之前会先变好

低杠杆效益的措施,如果不是在短期内确实管用,就不会那么有诱惑力。新住房建起来了,失业的人群得到了培训,饥饿的儿童得救了,订货单又回来了,烟戒了,消除了给孩子的压力,并且避免了与新来同事的争执。补偿反馈通常有一段时间“延迟”,即在短期的利益和长期的损害之间的时间间隔。《纽约客》杂志曾经刊登过一幅漫画: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把压在他左侧的巨大的多米诺骨牌推倒了。“这下我终于可以放松了。”那个人对自己说。当然,他没有看见,骨牌在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骨牌链会从他身后绕一圈,最后从他的右侧砸向他自己。

“先好后糟”是许多管理措施的结果,正是它,使得政治性决策过程往往制造出毫无裨益的反效果。“政治性决策过程”是指在比较各类替代方案本身的价值之外,还考虑了各种其他因素的决策过程—如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挣得体面”或者“讨好老板”。在复杂的人类系统中,总有无数种方法来让短期效果很好看。只不过补偿反馈的阴魂,会逐渐兜着圈子回来缠绕你。

“逐渐”是这里的关键词。比如,多米诺骨牌圈的延迟,就说明为什么系统性问题是那么难以识别。往往是,典型的解决方案能够马上缓解症状,让你感觉良好,你会觉得:现在情况好起来了,或许甚至问题已经彻底解决了。可能要等两年、三年或四年,老问题才会回来,或者出现新的、更严重的问题。到那时,按现在大多数职场换人的速度,在那个位置上坐着的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

第4章 第五项修炼的法则(3)

法则4 选择容易的办法往往会无功而返

这是一个古代苏菲(Sufi)故事的现代版:一个过路人看见一个醉鬼趴在路灯下寻找丢失的房门钥匙,于是就帮他找。找了一会儿才问醉鬼:“你在哪里丢的?”醉鬼说,就在房门外丢的。“那你为什么在这儿找?”过路人问。“因为房门外没有光亮。”醉鬼回答道。

我们都对使用熟悉的方法解决问题感到放心,总是坚持我们最了解的办法。有时,钥匙可能恰巧就在路灯下,但更多时候会藏在黑暗的地方。不管怎样,假如解决方法真的能那么轻易地被发现,或对每个人都那么明显,那它可能早就已经被发现了。用熟悉的办法使劲儿努力,再努力,而深层的根本问题并没有改变,或更加恶化,乃是“非系统思考”的可靠指示信号—我们经常把它称为“我们这儿需要更大号锤子”综合征。

法则5 疗法可能比疾病更糟糕

有时候,容易的或者熟悉的办法不仅没有效果,它还会带来上瘾的危险。比如,酗酒可能从简单的交际性喝酒开始—作为消除自尊心缺乏,或工作压力等问题的一个解决办法。渐渐地,这个疗法变得比原来的疾病还要糟糕,它使人感到自尊心比原来更渺小,工作压力也更大了,同时还带来了其他各种问题。

使用非系统性的解决方法,会带来长期的、更具潜在危害性的后果,那就是对该方法的需求将会越来越大。这就是为什么欠考虑的政府介入措施不仅是无效的,它们还是有“毒瘾的”,也就是说,会引起更大的依赖性,从而削弱当地人民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短期改善引起长期依赖的现象如此普遍,以至于在系统思考中有了专门的名称,叫做“转移负担给介入者”(Shifting the burden)。介入者可能是给城市、食品救济部门或社会福利计划提供资助的联邦政府机构。所有这些都在“帮助”受援系统,只不过使后者比以前更虚弱,需要更多的救助。

如自然资源专家兼作家唐妮·米道斯(Donella Meadows)所说,要找出一些转移负担给介入者的例子,“会是件容易而又有乐趣,而且有时很恐怖的事”,4但例子绝不会仅局限于政府介入者。我们把应用算数知识做简单数学题的负担,转移到对计算器的依赖。我们拆散了大家庭,把照顾老人的负担转移到疗养院。在城市里,我们把负担从多样性的地方社区,转移到住房项目。冷战把维持和平的责任,从谈判转移到军备竞赛,从而强化了军事及其相关产业。在工商界,我们把负担转移给咨询师或其他“帮手”,使公司依赖他们,而不是培养公司内部的经理人去自己解决问题。介入者的影响力会逐渐得到强化—包括吃进的药品对病人身体的影响,还包括国防预算对经济、对外援机构的规模和范畴,以及对各类组织的“救助机构”经费的影响力。

如米道斯所说,“转移负担”的模式对长期解决方案的启示是,它必须“加强系统担负自己的负担的能力”。有时这很难,有时又会意外地简单。把人事问题的负担转移给人际关系专业人士去处理的经理人,可能觉得要重新承担这个负担会很艰难,而一旦收回了负担,他会发现,学习如何处理人事关系,主要就是个时间和实践承诺的问题。

法则6 快就是慢

这又是个老故事:乌龟虽然跑得很慢,却赢了兔子。对大多数美国企业界人士来说,最佳增长率是快、更快、最快。然而,几乎所有自然系统,从生态系统到动物再到人类组织,都有天然固有的最佳成长速度。最佳成长速度,比可能的最快成长速度要慢许多。当增长过快时,比如癌症肿瘤,系统自身会自动放慢速度来作补偿,这个过程可能会给组织的生存带来风险。人民快线航空公司的故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它说明,为什么从长期来看,更快可能导致更慢,甚至完全停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4章 第五项修炼的法则(4)

著名生物学家、散文作家刘易斯·托马斯(Lewis Thomas)在观察复杂系统的特征时曾说:“面对复杂社会系统,例如一个城区中心或仓鼠社会,你发现其中有你不满意的地方,而且特别想去修补,但你不可以简单地介入其中,贸然展开修补行动,因为那样可能不会有任何帮助。这个认知,是本世纪令人伤心和沮丧的事情之一。”5

当经理们开始意识到,这些系统原则是如何阻碍了许多他们最喜欢的介入措施时,他们会感到非常沮丧、心灰意冷。这些系统原则甚至可能成为无所作为的借口—借此不去采取行动,因为可能产生事与愿违的结果,甚至把事情搞得更糟。这倒是一知半解的危险性的经典案例。因为系统观点的真实含义不是无所作为,而是在新的思考方法基础上的新型作为—系统思考不仅更富于挑战性,而且也比通常处理问题的方法更有希望、更有前途。

法则7 因和果在时空中并不紧密相连

以上所有问题的背后,是复杂人类系统的一个基本特征:因和果在时空中不是紧密相连的。“果”是指问题显现出来的表面症状,如:吸毒、失业、饥饿的儿童、订单减少和利润下降;“因”是指系统中造成那些症状的相互作用。如果能够发现这些相互作用关系,就可能导致有持久改善功效的变革。为什么因果是个问题呢?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假设,在大部分时间里,因和果是在时空上紧密连接的。

在小时候的游戏里,问题总是离解决办法不远—至少在我们把游戏局限在同一组玩具内的时候是这样。多年后,作为经理人,我们仍倾向于认为,世界也是按同样的方式运作的。如果生产线出了问题,我们就在生产部门找原因;如果销售达不到目标,我们就认为需要新的销售奖励或促销活动;如果住房不够,我们就盖更多的房子;如果食品缺乏,解决方法一定是供应更多的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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