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宇宫轩身上的疼痛仿若触发了原先的瘙痒症,此刻全身又痛又痒。他痛苦不堪,在床榻上不断打滚。
他忆起了太子,上次身上奇痒难耐,正是太子哥哥寻来大夫为他缓解的。他赶忙对随从吩咐道:“快,速速送本皇子去太子哥哥那里。”
随从们不敢耽搁,赶忙抬起宇宫轩,急匆匆地朝着太子的宫殿奔去。
一路上,宇宫轩难受得几近昏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太子哥哥,救我,救我。。。。。。”
终于到了太子的宫殿,门口的侍卫见此情形,连忙进去通报。
此时,太子正思量着要如何对付任景之。那日在宫里,瞧着父皇那般偏袒于他,太子就怒火中烧。
本想着等他自行毒发身亡,不必自己亲自动手,以免惹出麻烦。哪曾想这该死的家伙至今还活得好好的。。。。。。
听闻宇宫轩前来,且情况危急,便匆忙迎了出来。
当看到宇宫轩时,眉头紧皱,忙问:“三弟,这是怎么了?”
宇宫轩此时已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用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太子哥哥。。。。。。我。。。。。。我疼。。。。。。”
宇宫辰转身看向为首的随从,命令道:“你来说,给本宫说明白些!”
为首的随从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在“揽月楼”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如实告知。
宇宫辰听闻后,一股怒火直冲上头,暗自骂道:自己怎会有如此愚笨的同胞弟弟,就为了那么点小事,竟付出这般沉重的代价。
转而朝三皇子的随从怒吼道:“你们下次倘若无法照顾好皇弟,脑袋就都别要了!”
随从们吓得全都跪伏在地。
“太子殿下息怒,小的们一定竭尽心力,绝不敢再有丝毫疏忽。”随从们声音颤抖着说道,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不敢抬起。
宇宫辰暗自思索,事后必须好好教育下这个皇弟,若往后做事依旧这般愚不可及,自己迟早会被他所连累。但好歹他也是自己的同胞弟弟,除了愚笨些之外,对自己倒也算是忠心耿耿。
如此想来,便吩咐人将宇宫轩抬进殿内,吩咐白义赶快去请李叔前来医治。
不一会儿,李叔匆匆赶来。经过一番仔仔细细地诊断,他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
太子心急如焚地问道:“李叔,皇弟究竟情况怎样?”
李叔拱手回道:“太子殿下,三皇子这病症甚是古怪蹊跷,从脉象上看,三皇子除之前所中的毒外,并无新的中毒迹象,若要查清病因还得。。。。。。”
一股不妙的预感在太子心里油然而生,他阴沉着脸道:“李叔,需要如何配合,您直说。”
李叔稍作停顿片刻说道:“这是要褪去三皇子身上的全部衣物。”
“李叔不要有顾虑,放心诊查便是。”
得到许可后,李叔命三皇子的随从一同将宇宫轩的衣物全部褪下,随后便开始认真查看起来。
李叔的目光逐寸在宇宫轩身上移动,不放过任何细微处。他时而轻按某个部位观察反应,时而凑近端详,眉头一直紧皱。
就在这时,李叔的眼神突然一凝,目光定格在了宇宫轩左侧大腿上。“把烛火拿近点!”他急切地吩咐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