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孤寂的困在那里,在梦境中不断的死亡,又不断的复苏。
因为拥有可以共享梦境的异能,就要遭受这样的折磨吗?
“是中岛君吧?”日暮远歌说出的虽是疑问句,但是却清楚的知道他的身份。
中岛愣了愣,“啊、嗯。”他并没有做自我结束,为什么这个看起来笑容随和的女士会知道他是谁。
日暮远歌看出了他的疑惑,“异能特务科有侦探社成员的资料,中岛君非常的优秀。”
她注视着眼前的大楼,似乎透过大楼的壁垒和飞鸟井迷茫的眼神相对,她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满是薄凉。
她笑着对中岛道:“我不需要去考虑飞鸟井桑的心情,也不需要去考虑飞鸟井桑之后的归宿,我的任务是救出被困在这栋大楼里的人员。”
异能特务科从来不是什么慈善机构,而工作于异能特务科的日暮远歌,从来就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和善。
她有些惋惜飞鸟井的遭遇,“对于被其他人无休止梦境侵蚀的她而言,‘罔象女’说不定是她最好的归宿了。”
她想到了在“井”中跟其他人不一样的酒井户神探,至少他每一次都在为在飞鸟井死之前救下她而努力。
也许有一天,飞鸟井能脱离那个束缚她,同样也给予她意义的“罔象女”。
太宰手伸向氤氲的水色中。
“不可以靠近——”百贵的喊声戛然而止。
以太宰触碰的地方为,水色一点点褪去,大楼慢慢恢复它原本的模样。
刺眼的光芒中,传出一声似叹息又似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人间失格。”
松冈瞪大了眼睛,再一次认识到了普通人和异能者之间的差距,难怪他每一次和异能特务科的人打交道总能敏锐的察觉到他们掩藏在平淡外表下的“疯狂”。
日暮远歌赞叹道:“太宰先生的异能力实在是瑰丽。”
那是一种超脱于众多异能之外,看似平淡却能让起伏不定的海面趋于稳定的能力,不止他的异能,太宰治本人也拥有着这样的能力。
太宰治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口袋里的手机从刚才就一直亮着光,相信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将对他的夸赞全部听了进去。
他语气愈发粘腻,像包裹着蜜糖的毒药,“我比那个漆黑的小矮子是不是要厉害的多。”
他迫不及待的想听到他比那个蛞蝓厉害的话语。
“至少在我心里——”
日暮远歌缓缓露出一个笑,穿破了黑暗的层云,一直照到遥不可及的远方。
“——他,无人能及。”
太宰口袋传来细微的嘟嘟声,电话那头的中也穿上外套,手里捏着摩托车钥匙,一张脸带着不自然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