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燕侧过身,看着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的独克木,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两人还在为谁睡床而争论。
而现在,他竟然甘愿席地而睡……
蓦的,独克木竟在柳纭燕看着他冥想时猛的睁开了眼。
两人纷纷被彼此的对视吓了一跳。
片刻缓和后,独克木尴尬的先开了口,“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柳纭燕收回视线看向天花板,愁容满眼。
“我也睡不着……”独克木亦看向绘满彩绘的天花板,唏嘘不已。
“对了,之前在死牢时,你和那个看守说了什么?我看他神情略带惊恐……”好奇的看向柳纭燕。
柳纭燕侧过脑袋对上独克木的眸子,叹息道,“他告诉我昨天梁韶华去看过二爷……”
“梁韶华?”独克木觉得有些熟悉,想了想,突然想起最近有个大臣上过折子说要迎娶梁国公主为妾,还是他亲自批的,那位公主好像就叫梁韶华,“凤兰公主!”
“你也知道她?”柳纭燕觉得好奇,独克木当时在皇宫里可没呆几天,连她都没在宫里见过梁韶华,他是怎么知道梁韶华这个人的?
“当然知道,前些日子,左史洛松上过一道折子,说要迎娶梁国的一位公主以作两国友好之交,而洛松点名要的娶的公主就是凤兰公主,梁韶华!”
“原来是这样!”柳纭燕知道梁韶华的性格,为了富贵不折手段,甚至和梁熙熵联合起来骗梁熙臣入宫,而现在梁熙臣入了死牢,梁韶华是去看他将要如何死去的吧?
“既然凤兰公主可以自由的出入死牢,或许明天我们可以先去会会这个公主!”独克木自然不知道柳纭燕和梁韶华的过节,还天真的提议。
柳纭燕听后苦笑一声,漫漫长夜,既然无心睡眠,倒不如和他彻夜长谈,或许还能想出个好的法子来救梁熙臣呢?
于是柳纭燕索性下了床,拿了桌上的酒壶和杯子和独克木席地而坐,畅饮畅聊。
“梁韶华是指望不上了,你都不知道,我以前用铁铲喂过她喝药!不过,她更过分,她居然和梁熙熵一起联合起来骗二爷入宫,那一次,二爷差点就没命了!”说着说着,一杯酒下肚。
独克木见柳纭燕如此豪放,倒是更为喜欢,也陪着她饮了一杯。
“平时看你做事不
拘小节,没想到你还能做出这么怪异的事来!”独克木觉得好玩,倒想知道更多关于柳纭燕做出的怪异事件,于是替柳纭燕倒了满杯后,敬道,“为你的做事不拘一格干一杯!”
“干!”柳纭燕又一杯酒下肚,平日里就不胜酒力的她在独克木的陪饮下连喝了好几杯。
几杯下肚,却觉得脑子晕呼呼的,看着独克木听她的事听的起劲,她也是更来劲了。
完全忘记了初衷,聊起了她在现代生活中的奇葩事!
独克木听的一愣一愣的,有的还能理解,有的却是闻所未闻。
他知道她是喝醉了,她说的那些话听起来更像是在胡言乱语!
一个时辰后,柳纭燕讲话讲到泪如雨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猛的钻出梁熙臣的摸样,眼泪就奔了出来,一点不受控制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往独克木的身上去。
独克木有些嫌弃的看着扑在怀里片刻就哭成泪人儿的柳纭燕,他是想把她灌醉,却没想到她醉了之后不是安分的睡觉,而是哭的稀里哗啦!
独克木实在没折,只好抱着她上床,哄了好半天才哄的她入眠。
他坐在床边,看着满脸通红的柳纭燕,伸手拂上她的脸颊,底头,一记轻吻吻行她的额头……
起身,不舍得的回眼望了柳纭燕一眼,走出房门,将房间轻轻合上!
……
柳纭燕醒来,已经是次日晌午时分!
头昏昏欲沉,有些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