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正,别装腔作势的,自己做过些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我劝你好好交代,不过,就算你不交代,我们也已经掌握了很多证据。”
他拍了拍桌子很厚的一沓子东西,看的出来,那应该都是关于我的罪证,我还真是做过不少事情啊看来。
“既然有这么多证据,也不需要我说什么了吧。”
我抽着烟,挑衅似的看着他。
“小方,你的情况呢,我们都了解,咱们的政策你也都很清楚,如果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另外一个老警察也是很慈祥的和我说。
“无话可说。”
我抽完了烟,把烟头丢在了地上,闭上眼睛,不再和他们讲话。
“小方,我觉得你还是考虑一下。”
“哼。”屈浩文哼了一声,他们这些警察全都离开了审讯室。
最后走出去的是左月,她若有所思的想要回来和我讲什么,被屈浩文被拉着离开了。
我静静的坐着,寻思着整个事情的过程。
雷洁和雷心远必然是知道他们的抓捕行动,而且是在一开始雷心远去找我那次就已经知道了。
福山骏让他带纸条给我,这件事,我总觉得透着蹊跷,似乎不像是简单的刺杀那么简单。
雷心远让我挟持他离开,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特殊,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那些人不敢轻易的动手。
那雷洁在这里面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身份,还是说,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在布局,那雷心远提醒我不要怪她姐又是什么路子。
雷克明?
是他?
票子他们怎么样了?
有没有跑掉?
如果雷心远姐弟一开始就想要把我给按住,完全不必用这样的方式,什么三十人,什么做个了解,以及最后他那边的那些人,很显然是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带着票子他们离开。
一对一的带着离开,不能说都可以跑掉,最起码不用全军覆没,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屈浩文从津市来到了京市,而且参与到了抓捕,他不是还在被调查吗?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猛的想起来林安志让我离开津市,和他有关?
太多太多的问题在我的脑子里转着,不禁有些头疼欲裂。
过了很久很久,没人来审讯室和我讲话。可我清楚的知道,他们在隔着旁边的玻璃看着我,这种玻璃是单面的,他们在观察着我。
我把脖子靠在椅背上,这种审讯室的椅子,是椅背很矮的那种,肯定不能让你坐的舒服。
脖子以一种很夸张的姿势躺了下去,被拉的很长。
看来他们是计划已久,也罢,反正现在自己做不了什么,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一直过了很久很久很久,还是没人来管我。
我睁开眼睛,心里暗笑,他们是想消磨我的耐心,人的耐心一旦被消磨光了,就会进入一种烦躁急躁的状态,到时候他们再出去,就可以问出一些事情。
这些手段或许对别人有用,但是对我,无用,我乐的清净可以这么休息。
我不是没有想过最坏的结果,就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可以掉脑袋的,只要他们想,完全可以在不借助口供的情况下对我审判。
门开了,左月端着一些东西走了进来。
“吃点吧。”
她拿了一袋子面包和一杯水,放在了我的手边。
“左警官,你成功了。”我打量着穿着警服的她。
“方文正,你还是交代了吧,这样可以帮你减刑,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很多的证据。”
“很多证据?比如呢?”我想要喝水,可很显然我的手无法将杯子送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