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沅有些承受不住,眼眶发红地扶住他。
破碎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几缕发丝拂过她红润的面孔,透出几分缱绻。
“我真……不喜欢他了……”
“你为什么……总是……不信呢?”
祝怀砚吻了吻她的唇,又到眼睛,眉心,几乎没有一处他不喜欢。
“因为你心里真的有过他。”
说完以后,他嗓音更嘶哑了。
“也曾……有过我,但是我自己不要……”
“所以罪有应得。”
可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他像个虔诚的信徒,吻过天使的面颊,锁骨,眼底近乎疯狂,痴迷。
沈清沅不吭声了,咬紧唇瓣,别过脸不看他。
-
祝怀砚的头疾越来越严重了,时常会因为她一两句话,气得脸色煞白,随时都有昏迷过去的可能。
家庭医生再三叮嘱,一定不能再用药品控制精神,再用下去轻则痴傻,重则伤及生命。
但他仍然跟没事人似的,怎么劝都充耳不闻,该吃照样吃。
索性,沈清沅硬着头皮,故意编出几句话来刺激他。
“这药真不能再吃了。”
“你不觉得,最近你有点吃力吗?”
“……”
祝怀砚脸色阴沉:“吃力?”
忽而,冷笑出声。
“笑话,我吃力?”
“你确定?”
唰地站起身,一手将她拦腰扛起,大步走回卧室,倾身而上。
尽管他清瘦了许多,体格上的差距依然很大,钳制她易如反掌。
沈清沅神色大变,疯狂忍住挣脱逃跑的冲动,硬着头皮跟他抗争到底。
将全身上下嘴最硬践行到底。
尽管中途昏了过去,醒来后依然嘴硬。
如此反复,到她再也承受不住,红着眼崩溃地大哭:“让你不吃药我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