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砖坯边上仔细看起来。
“嗳,这砖感觉有点不对劲呀!”
陈新泉看着米黄色的土坯砖,心里开始发毛。
这个样子的砖要如何做,才能让它们烧透了,并且形成红色的外观。
“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劲的?”
陈友水听陈新泉这么说,心里也有些紧张。
陈新泉用手托着下巴,摇头。
“这砖坯,干得很快呀!友水叔,你看这上面三层的砖坯都已经快干透了。”
陈新泉想不起来,眼前看到的砖坯具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心里还没想到要如何使砖坯能被点燃,并自己燃烧起来。
若是用木炭做火源,他估计自己烧制的砖,成本得超过八文钱一块了。
若是那么高的成本,到马山乡去买青砖也用不了这么贵。
这些事说给陈友水听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他便转移话题,讨论起砖坯的干燥情况来。
“嗳,还真是呀!”
陈友水这时也发现了,码放在最上面几层的砖坯表面已经干涸了很多。
这时自村边方向远远的走来一群人影。
陈新泉问:“友水叔,你今日还派了工吗?”
陈友水点头道:“是呀,昨日淤泥塘里挖松散的泥土得把它们挑上池塘边上来。要不然,淋了雨,昨日挖松的淤泥便白干了,因而我便叫了人来做活。”
陈新泉看着砖坯思索起来。
过了一会,远处的人都走近了,陈新泉见,来人都是村里的叔伯。他笑着与大伙一一打招呼。
“友水叔,你这么办,我估摸着老天爷得午后才能下雨。你让叔伯们用手推车,把这些干涸了的砖坯,全帮我送到我家院子右边那大土窑中去。”
陈新泉数了数表面干涸的砖坯的数量,然后又吩咐道:“这些比较湿的砖坯,你弄些棕树衣盖起来。”
陈友水看看天色,知道陈新泉马上要去陈达广家读书了,便点头道:“行,我去安排。”
陈新泉看向自己家的方向又补充道:“你记得给叔伯们算工钱,至于价钱,你看着来,别亏待了他们。”
他在心里估算,从他身前的位置到他家院子边上的距离。
随后转头看向陈友水问道:“不知道,运送两块砖坯,给一文钱会不会有点少?”
陈友水也向着陈新泉家的方向,看了一会才道:“三块砖给一文钱,我估摸着叔伯们都能高兴半天。”
陈新泉点了点头道:“那行,你看着办就行,你也是股东,有一定的成本预算权。要叔伯们心里愿意便成。”
听陈新泉说自己也有一定的成本定价权,陈友水心里高兴坏了。他一直以为陈新泉说让他入股,只是说说而已。
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花出去了二两多银子。这些钱全是陈新泉给他的,他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未出一文钱的资金。
“对了,这两日我太忙了。今日若是下雨,你这边开不了工,今日下午便早点到我家中来。我让韵姐姐写了一份合股契书。到时候你仔细看看,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拿了契书去问我小叔公。”
陈新泉提醒陈友水道。
“哦,你真要写契书呀!”
陈友水心里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