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苏倾玥冷哼一声,压迫感十足,“我看你们敢得很。”
围观的百姓们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皆是瞪大双眼不明所以。
怎么上一瞬还气势汹汹趾高气扬的知府大人和富商豪绅们,这会个个软耙得跟个乖孙似的,那马车里说话的女子,又是何方神圣?为何叫他们如此惧怕?
百思不得其解,但并不影响他们看热闹。
蔡南文等人已经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天气虽冷,却不妨碍他们个个满头大汗,未知的恐惧让他们如芒在背。
原本是想着从这支商队这里捞点好处,借着失窃为由,将这批货物据为己有。
现在好了,他们满心欢喜奔赴而至,却不想这支商队背后之人竟会是他们的新主人,这种感觉就跟天塌没什么区别了。
一想到被迫签下的卖身契,还有身体里的毒药,他们只觉得人生无望。
“你们不是想验货吗?我成全你们。”苏倾玥的声音再度响起,一点感情都不带,“好好给我验清楚,给我一个说法和交代。”
这话就是说:无法做到让我满意,你们没有好果子吃。
“不、不验了。”蔡南文忙出声,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您见谅,小的这就放行。”
主人这个称呼,蔡南文想叫,可也知道不能暴露他和马车里里的人的关系。
虽然不能直呼主人,但在态度上却是十分恭谨的。
“你们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我觉得你们对我是阳奉阴违。”苏倾玥坐在马车里,懒懒的斜倚着马车,她连面都没露,只凭声音便将蔡南文等人压制得服服帖帖的。
这句阳奉阴违,可不就是内涵蔡南文等人昨夜答应要做好官,要做好商人之事。
晚上答应得好好地,天一亮就开始不做人了。
蔡南文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一向最能言善辩,这会却词穷了。
“请大人责罚。”蔡南文还是开口说话,与其费尽心思辩解,倒不如直接认错。
富商豪绅们听到这话,也齐声道:“请大人责罚。”
这众目睽睽之下,还有那么多百姓围观,苏倾玥也不想就此事纠缠不休。
“过来。”苏倾玥说了这话,莹白如玉的手拿着一个瓷瓶,掀起帘子一角递了出去,“一人一颗,吃了。”
蔡南文等人可不敢反抗,忙将瓷瓶接了过去,将里面鲜红的药丸倒出来,一人一粒分了吃,整个过程不争不抢,分外和谐。
“吃了这药,日后你们若还想作恶,便等着这药里的蛊虫蚕食你们五脏六腑,掏空你们的身体。”帘子掀起的一角放下,苏倾玥直接出声:“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