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疯了。”北陆走到裴怀砚身边跟他说,“一定是疯了,搁这儿胡说八道呢!”
说完,又弯了腰跟顾晚晴道:“王妃,千万别听她的挑拨,咱们殿下是什么样的人您知道的,他不可能瞒着你做什么事。
何况她说的话跟实际发生的事也对不上,殿下都跟您在一起生活好几个月了,怡妃娘娘也早就不在了,这您都是清楚的。”
说完又看向芙蓉,“是不是?你也听出问题来了吧?”
芙蓉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然后问琼华:“你说的除夕,是哪个除夕?是今年除夕吗?”
北陆心说,姑娘你真谨慎啊!滴水不漏。
琼华应声而答:“自然是今年除夕。我们是新婚,才成婚没有多少日子。”
芙蓉松了口气,脸色终于缓和了。
然后也知道后怕,小心翼翼地看了裴怀砚一眼,心里想着裴怀砚过后会不会跟她算账。
但琼华很奇怪,她总觉得这人没疯。
非但没疯,还很清醒。
可是清醒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癔症吗?
一个有癔症的人,是怎么从西关来到京城的?
“你是一人来的吗?”芙蓉再问琼华,“骑马还是坐马车?”
琼华听到这个问题后,忽然就愣住了。
“我……骑马还是坐马车……”她仔细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可是不应该想不起来啊!
琼华有些慌了,“我是怎么来的呢?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从西关到京城,那么远的路,我是怎么来的?”
琼华双手抱住头,蹲到了地上,一会儿说要找镯子,一会儿又问北陆她是怎么来的。
北陆气得直翻白眼,“我哪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北陆说完,又站到芙蓉身边跟芙蓉说:“我在西关的时候就烦她,这位大小姐可没少在军中惹事,整个西关的人都知道她最难缠。
不过话说回来,她虽然难缠,也只是对于我家主子来说有点难缠。
到底是前任镇西将军唯一的女儿,从小在银沙城里长大,城里百姓还是很喜欢她的。”
芙蓉没心思听琼华的过去,她只是盯着琼华看,越看越觉得这姑娘哪哪都不正常。
这时,裴怀砚俯身过来,跟顾晚晴说:“我过去看看她,问她几句话,可好?”
顾晚晴斜了他一眼,“去呗!问我作甚?”
裴怀砚答得有理有据:“你是我的王妃,我去与别的女子说话,且那女子明显对我有些想法,我自然得问问你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