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他自己也很满意,穿上衣服就对她如此冷血。
顶着安妃哀怨的目光,高程跟在赵琚身后离开。
还有心思想着,合欢宫没出月子,南熏殿又被禁足,后面这段日子,宫里也能清净些。
出了南熏殿没多远,赵琚想到刚才那事儿,总觉得自己像被嫖了一样。
“告诉底下的人,今日之事不许传出去半个字。”
“奴才明白,一定让孩子们守口如瓶。外头绝不会有丝毫言语,与今日之事有关。”
赵琚没再说话,高程小声解释道,“知香说安妃觉得皇上忙于朝政,留宿南熏殿的时候不如以往,所以想再生个孩子,讨皇上欢心。”
“她原本就准备放七八钱,不想手脚粗笨的,不小心多抖了一些,才成了这样。”
“奴才也让人仔细验过了,的确都是些补药,能补气养血,强身健体。”
“偶尔吃得多些,也没有害处,只要中间隔上个十来日,也是有益的。”
听高程这么说,赵琚心里的小火苗又弱了不少。安妃这性子,平时还好,虽然娇纵任性了些,但也不失可爱。
但闹腾起来的时候,也磨人得不行,不像他的妾室,倒像是他多了个女儿。
“伺候的人不用心,害得娘娘不痛快。朕念及她是安妃的陪嫁,从轻发落,打发到浣衣局历练三个月,学乖了再回来。”
“是,奴才遵旨。”
安妃听到来宝过来传话,要将知香带走的时候,震惊之下,打翻了手里的茶盏。
“娘娘救救奴婢啊!”知香跪在地上,向安妃哭求。
她是于家的家生子,刚进府伺候,就被安排到小姐院里。从小到大,衣裳有人洗,饭也有人送,就没做过粗活。
而且跟在安妃身边,夏天有冰,冬天有炭,比许多小官家的小姐,都要过得滋润。
寒冬腊月的,让她去浣衣局待三个月,她哪里能受得了!
安妃说道,“来宝,你把刚才那些话,给本宫再说一遍。”
“皇上当真说了,要罚知香去服苦役?”
“回禀娘娘,的确是皇上亲口吩咐的。”
来宝说道,“知香姑娘伺候娘娘不利,明知娘娘饮食不谨,多食伤身,还一味纵容不知规劝。”
“知道娘娘念及这么多年的情分,舍不得教训,所以皇上才替您做这个恶人,您要体谅皇上的一番苦心。”
“不可能!皇上不会这么对本宫,一定是你听错了!”
“去勤政殿,本宫不信皇上会这么做!”
安妃突然站了起来,倔强着不愿相信,明面上说的是知香,实际说的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