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雄飞笑道:“真真这话说得大有玄机,弦外之音就是没人看到的话,就可以任我轻薄喽。”
董真真大羞,使劲儿打了他肩头两下,不过粉拳含香,这只是更加便宜了色急的男人而已。
“放心,我仔细看过了,其她歌舞姬都在后台忙着呢,根本没人到这个偏僻的角落里。对了,你炼制的那个药粉,会不会管用啊?要知道,凤舞小姐的修为也不低呀。”詹雄飞一边说话,一边上下其手,弄得董真真喘息连连。
“哎呀,别这么猴急。”董真真推开了正欲向胸前沟壑内探索的魔手,说道,“神仙草和金淫角磨成粉末加以炼化后,不但无色无味,绝难被发现,而且效力超强,只要不是金丹境的强者,都难逃全身麻痹、僵硬的结局。于凤舞虽然有些修为,但怎么都不可能达到金丹境吧?”
“那是自然,”詹雄飞点头道,“她表面上的修为是煅筋级的巅峰,但我估计她实际上肯定已经达到炼骨级了。而且,她有过几次奇遇,肯定会拥有几件厉害法宝,就算与神通境的高人打起来,也肯定能全身而退。不过,神仙草和金淫角的威力,她肯定无法抗拒。”顿了顿,又说,“这样一个绝代佳人,就要在舞台上栽这么大个跟头,我还真有点不忍心看呢。”
董真真讥笑道:“怎么,你还心疼了?别忘了,你上次贪污了团里五百两银子,可是被她责打了十鞭子呢。”
詹雄飞一个激灵,仿佛刚刚挨了一鞭子似的,他回忆起那段惨痛的经历,恨恨道:“那十鞭子我可是记忆犹新,她这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我们。嘿,是不是应该发作了?”
董真真皱眉道:“按时间算,的确应该发作了。不过这时间只是推算的,前后相差一些也是正常的,她这段舞蹈挺长,跑不了。”
又过了一会儿,詹雄飞焦急地问:“真真,她的演出可就要结束了,怎么还不发作?”
董真真也急的全身大汗,问道:“你确定把药粉涂抹到她的演出服上面了吗?”
“确定,当然确定。”詹雄飞指着正缓步退回后台的于凤舞说,“刚才就是抹到这件衣服上的,还带着一股极淡的清香呢,和于凤舞平日里用的香粉气味十分相似。”
董真真娇躯一震,惊恐地问道:“什么?你说,那药粉有香味?”
“是啊,你怎么了?”詹雄飞揽住她的肩头,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如此惊恐。
“完了,全完了。”董真真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似的靠在了詹雄飞怀里,惨然道,“那药粉是无色无味的,抹到衣服上根本看不出来,也不会留下任何气味。你抹的那包,肯定被人掉了包。完了,我们全完了。”
詹雄飞一下跳起来老高,叫道:“那还傻站着干嘛,等着于凤舞派人来抓咱们吗?跑啊!”对他来说,如果能和董真真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做一对亡命鸳鸯,倒也不坏。于是,他拉起董真真的手臂转身就跑。
董真真却惨然一笑,挣脱了詹雄飞的手,说道:“没用的,凤舞小姐智计过人,既然咱们的诡计已经被识破,就绝无逃脱的可能。”
“好妹妹,你还真是了解我啊。”帘幕一挑,一个身形窈窕,艳丽无匹的绝色佳人出现在二人面前,正是刚刚回到后台的于凤舞。
“姐姐,真真错了,请你原谅真真。”董真真见到于凤舞后,心神一颤,就哭了出来,低声哀求于凤舞原谅她这一次。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于凤舞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真真,你知道我意不在歌舞,早晚都会嫁个如意郎君去过安稳日子,到时候,歌舞团不都是你的吗,为何急于一时呢?”
董真真感受到于凤舞话中的诚恳,惭愧地垂首道:“真真一时鬼迷心窍,实在无地自容。”
“走吧,趁我还没反悔。”于凤舞再次轻叹,转过身去。
董真真惨然一笑,对着于凤舞的背影福了福,洒泪而去。詹雄飞虽然心有不甘,但自知在这种情况下已经难有作为,不声不响地跟在董真真身后。
“你站住,凤舞小姐只说让董真真走,没说让你走。”一个护卫首领模样的大汉突然横着插了过来,把詹雄飞拦住,鄙夷地说,“你这个败类,上次那十鞭子看来是打得太轻了,没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凤舞小姐,难道你也要为难小人吗?”詹雄飞转回头,阴着脸说道。
于凤舞冷然道:“在这件事情上,你和真真都错得厉害,按照规矩都应该接受重责。但念在真真是初犯,以往又为歌舞团作出过很多重要贡献,便免予追究,遣散了事。你则不同,已经错过一次,这次再错,明显是屡教不改,况且又从未给歌舞团作出过什么重大贡献,反倒时常与其他护卫私斗,于情于理,都该重责不饶!”
此时,许多暂时没有节目的歌舞姬和一些护卫都聚拢过来,听见于凤舞如此评判,都觉得十分公平。尤其是一众护卫,都掳胳膊挽袖子地,准备狠狠地教训教训这个狂妄阴险的小人。
“俗话说得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詹某连苦劳都没有,总该有疲劳了吧!凤舞小姐你若是连条活路都不给我留,小心我挣个鱼死网破!”詹雄飞缓缓后退,身躯弯成弓形,显然随时都处在爆发的边缘。
于凤舞好整以暇地坐到了贴身丫鬟搬来的一把椅子上,带着嘲弄的笑容说:“你挣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挣个鱼死网破。”
这句话和命令无异,众护卫一起向詹雄飞逼近,舞台一侧的护卫尤其多,用意是防止他从相对空旷的舞台上逃走,以至于惊扰了众多看官。
“既然你们逼人太甚,也就别怪我出手很辣!”随着一声嘶吼,詹雄飞突然抛洒出一蓬白色粉末,阻住大部分护卫的视线的同时,身躯猛然一弹,从一排护卫的头顶跃上了舞台。
“阴磷粉!这家伙好歹毒!”
于凤舞也大惊失色,嘱咐道:“你们快去后厨弄些菜油清洗,切不可沾水,否则肌肤立刻腐烂成为脓水。”
“可是,这小子跑了怎么办?”一个护卫强忍阴磷粉造成的疼痛,还要跃上舞台把詹雄飞追回来。
“放心,他跑不了的。你快去后厨,快去!”于凤舞焦急地推了他一把,他才一跺脚,恨恨地向后厨跑去。
此时,舞台上的一场舞蹈表演刚好结束,十几个美貌舞姬分列两队翩然下场。看官们交头接耳,交流着哪个舞姬的身材最火辣,哪个舞姬的舞姿最妖娆。突然,一个劲装大汉跃上了舞台,没命地向另一端狂奔而去,把大家都看愣了。站在后台帘幕后的几名美艳的乐师也愣在当场,不知是该按原计划上场表演,还是该等他下台再说。
“啊——”随着一声惊恐的惨叫,詹雄飞突然躺到了舞台上。他感觉浑身上下都刺痒难当,想要伸手去挠,却赫然发现双手都不听自己使唤了,而且不仅仅是双手,他全身的肌肉都开始莫名其妙地抽搐。
“完了,我被算计了。”当这样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现的时候,他的身体彻底失控了。
詹雄飞突然爬起来,跟头把式地向台下冲,却又踉跄后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