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锐卿向她无辜眨眼睛,见她怀疑,无奈叹息:“我是准备对她做些什么,但是你相信我,我根本还没来得及去做,她就被人搞了,谁知晓她又得罪了谁。”
苏满娘被他用银签子叉过来的蜜桃块堵住了嘴巴,慢条斯理地嚼了嚼,又道:“你最近怎么这样闲。”
之前在辛图城时,他几乎都是忙到中午不能回来吃饭,晚上有时也都很晚回来,怎么到了京城之后,反倒还闲了下来。
不仅中午能够按时归家,甚至晚上都能按时回府。
这样看,岂不是说京城这边的职务要比辛图城那边轻松很多?!
黎锐卿眯起眼:“初来乍到,先不用急着表现,不过最近马上就要忙起来了。”
最近闻筠的胎像也安稳下来了,或许他也该回去处理那几个给他添堵的小耗子了。
苏满娘见他神情轻松,不以为意,心也跟着放松下来,转而说起其他:“明天我为霜姐儿和雪姐儿寻来的女先生也该到了,这次还多亏了上次来咱家参加乔迁宴的那位吴夫人介绍。”
“吴大人他人也不错,她俩最近如何?”
苏满娘想想两人最近来请安时的状态,开口:“雪姐儿倒是一如既往,霜姐儿前一阵好像有心事,心情一度低迷。”
“但是在四季园归来后,她心情又重新恢复了,小姑娘果真还是出去和同龄人一起玩玩比较好。”
“哦?”黎锐卿眯起眼睛,食指敲了敲桌面,将此事记在心里。
清芷院中,黎霜趁着午睡的时候,整个人窝在床帐里面。
她看着手心中一枚小巧的翠绿色翡翠蛐蛐,想着之前在赏花宴上遇到的那位少年,稚嫩的面上现出一抹怀揣着小秘密的兴奋,口中无声低语:“竟然是位世子吗?”
之前给黎锐卿在官场下绊子的,是陈吉信那四位纨绔,他们身上均挂着家中给买的武官虚职。
难得等到仇人的他们,自从黎锐卿进了京城后就摩拳擦掌,要给自己报一报之前深仇大恨。
只是这件事,在上次他们与黎锐卿谈过话后,便不再像是原先那样乐衷了。
虽然讨厌依旧是讨厌,但是现在,祁凡和印卓第一讨厌的人已经变为了印卓姨娘的庶弟,那位私自动用印家的人脉,将他的红珊瑚生辰礼给更换了主人的罪魁祸首。
最近印家是一团乱。
印父虽然比较偏宠他那位姨娘和她生下的那位庶子,但对于嫡子之前有多喜欢九公主也是知晓的。
听嫡子说了这件事后,虽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往事不可更改,但还是将那庶子给关在家中闭门思过。
并且还认真检讨了自己一下,他确实对于这位庶子有些过于偏宠,这才养大了他的胆子,敢用家中的人脉胡作非为,毫不尊重友爱嫡子。
为此他直接停了原本准备庶子买个虚职加身的计划。
虽说这个结果印卓并不满意,但看印父的模样,明面上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等几人忙过这一阵,又凑到一起相聚时,才想起之前给黎锐卿找麻烦的第三计划早就已经执行。
祁凡询问:“那咱们还继续找他麻烦吗?”
印卓神情低落,没有说话的兴致。
他虽说定了亲,但是对方姑娘家在定亲不久之后,便父亲去世,这亲事也就耽搁下来,暂时还没有成亲。
因此,他对于九公主的感情虽说淡了,但乍然知晓其中的阴差阳错,心中还是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