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式的那种刀就是不如传统的菜刀好用,遇到坚硬一些的蔬菜,连劲儿都使不上。
岑茉甩了下手,手掌心都被刀背给硌疼了,指挥着他把萝卜切成滚刀的形状,两个人就这么配合着,一会儿就把菜都炖在锅里了。
米饭也已经焖在电饭煲里了,过一会儿就能吃饭,她就松了口气,刚要去水龙头底下冲一冲手,身子就忽然悬空,被人给抱了起来。
男人一声不吭,脚步稳稳地,直接就带着她往楼上走。
手上还有菜汁儿呢,她就费劲巴拉地把手往前伸着,努力不去碰到两个人的衣服,心里有些气:“再不把我放下来,我就都蹭你身上了。”
这威胁当然是没有用的,把她抱在浴室的洗手台前停下,苏行止也没有往下放她,只是身子往下低了低:“自己洗,快点。”
“诶…”岑茉就更气,挣了挣刚要自己下来,右边儿的耳朵忽然一热,她就忽然停止了动作。
软乎乎的耳朵尖儿被男人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声音倒还挺温柔:“乖,听话。”
但这明明就是在威胁!明明气到不行,岑茉却还是认命,伸出手把水龙头扭开,特别费劲儿地把手给洗干净了。
在旁边的大毛巾上擦干净手,苏行止就挺满意地吻了她侧脸一下,又继抱着来到卧室,这才把人放下了。
又是这个熟悉的床垫,岑茉现在都习惯了,自己躺的平平展展,看着俯身下来的男人,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干什么啊?”
两个人确定关系的日子并不怎么长,但是她都不知被这男人亲了多少次了,说好的淡漠冷静呢?都是骗鬼呢。
虽然仍旧是冷冷的一张俊脸,但是他干出的这些事儿,哪一件能和这脸沾上边儿?
“在公司故意疏远我,让别人议论我负心,说吧,这些账怎么算?”双手支撑在她脑袋边儿上,苏行止挑了挑眉,用尾指的玉戒圈蹭蹭她温热的耳垂,故意慢慢挨近她。
这么一听,就全是她的不对了?岑茉被他这么一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耳垂也慢慢红了。
她寻思了半天:“行吧,都是我不对,要不…我给你点儿补偿?”
苏行止倒没想到她这么干脆,也就停止了动作,想看看她接下来想干什么。
女人慢吞吞地拍了下他的胳膊:“起来一下好吗?”
又费了的点儿力气把他掀开,两个人上下位置颠倒过来,她这才缓缓地低下头,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把手撑地头边儿了。
女人身上那种淡淡的沐浴露甜香就传了过来。
苏行止躺在那儿没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俯身过来,垂下来的短发蹭在他的脸颊上,痒痒的。
“你有没有…”岑茉的脑袋凑在他的耳侧,幽幽说道:“闻到什么味道?咱们的,咖喱糊啦!”
后面的几个字,她特地加了重音,而后利落地翻身起来,穿好拖鞋踢踢踏踏下楼去了。
一双长腿随意地伸展着,苏行止坐起来半靠在床头上,抬手按了下眉心。
这女人不收拾不行,太皮。
空气中倒是真有一股似有似无焦味,他站起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