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这姑娘不太正常,沈惟安还是跟她过去了,房间在三楼,转了好几个圈才到,一进去,克里斯汀关上房门就把丝绸睡袍脱了下来,穿着兔子泳衣在沈惟安面前转了个圈,微笑着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那泳衣的后面竟然还有一截圆溜溜的兔子尾巴,一颤一颤地,沈惟安一想到对方只有十三四岁,就觉得头皮发麻,像踩进了坑里,说:“你看起来很nice,我去看看吃的东西好了没。”说着就要拉开房门出去。
克里斯汀却不依不饶,用身体堵着房门,竟然开始脱泳衣,一边说:“食物有我美味吗?吃完了我再去吃东西难道不好吗?”
卧草,沈惟安喉咙发紧,眼看这姑娘就要把自己剥光,干脆一狠心,抱起人扔到床上,然后赶紧跑了出去。
心里头砰砰跳,眼皮也跳,这瞬间他只想快点见到岳嘉明,好好跟他吐槽下今天小爷的贞操差点就栽在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手里了。
情绪激动之下,酒意也涌了上来。
克里斯汀满屋子找他,尖细的嗓音追在身后,沈惟安开始觉得这房子里头弯弯绕绕地像个迷宫。
许多房间都开着门,里头都有人,男男女女在胡乱地亲吻,滚在床上或地上,太乱了,沈惟安迷迷糊糊地想,这都什么事儿啊……然后在克里斯汀的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躲进了旁边的一扇门。
是个杂物间,沈惟安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到了两个人吵架的声音,就在房间里,另一头的角落。
克兰的语气有些醉,却很坚定,?跟朱利安说:“不管你觉得他多混蛋,但他救过我,你不能再对他动手。”
朱利安冷笑了下:“晚了,院子里那潘趣酒里我加了牛奶,不多,也看不出来,但对付他足够了,哈,他也没喝出来吧?你猜他这次会怎么样?”
克兰怒了:“你想害死他?!”
朱利安也带着满腔怒意,质问他:“你是不是看上他了?那个矮种banana!这么帮着他说话??”
克兰却没反驳,没说话。
跟着,彻底被激怒的朱利安将克兰用力地推到柜子上,狠狠地亲了起来,克兰用力挣扎,却似乎手软脚软地没力气,朱利安得空喘着气,说:“把裤子脱了,让我干|你,我就原谅你。”
躲在暗处的沈惟安整个人如遭雷击。
作者有话说:
嗯,关于好几个读者朋友说站反了原来岳哥是受的问题,是这样的,这俩人怎么站都可以,从身体素质上来说,大沈肯定更an,但在精神上,岳哥绝对更强,他是大沈一辈子的精神支柱,所以,这俩怎么站都ok啦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攻受,sex方面来说也都可以(当然这在很久以后)。
第23章怪物
不管隔多少年,沈惟安回忆起那个派对的下午,都会涌出难以抑制的生理不适。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一开始朱利安是在强迫克兰,就像当初朱利安强迫伊甸学校同寝室的另一个个子矮小的男生一样,被沈惟安撞破未遂后两人大打一场,那是沈惟安第一次见到一个男的要鸡|奸另一个男的。
然而,这件被他现场活捉的恶行,却因为那个被欺负的男生临时反水而没了证据,这件沈惟安为他人出头的事就只能变成两人各执一词,朱利安被揍进了医院,而沈惟安自己也因此被开除。
更糟糕的是,当初沈惟安为那个被强迫的男生出头,男生后来转了校,但反过来控诉他毁坏名誉,沈惟安纠缠在这笔乱账中很艰难才脱了身。
过后的沈惟安觉得自己蠢,也收回了对那个被欺负的男生的可怜,觉得一丘之貉,都是犯贱,而且自此以后,他对这些在同性之间搞来搞去的家伙,都觉得恶心透了。
第二次碰到这样的事,沈惟安没打算再出头,反正是人渣碰人渣,而且,就从他听到的声音判断,克兰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的顺从,并没过多久。
两人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沈惟安只觉得自己头发根根倒数,浑身鸡皮疙瘩,当克兰发出高潮的叫喊声时,沈惟安再也受不了,匍匐在地上慢慢爬出了储藏室。
一出去他就吐了,抱着拐角的一颗巨大的植物盆栽,吐了个翻天覆地。
胡乱找了个卫生间漱了口洗了脸,他掏出手机发消息问岳嘉明:“你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家?”
岳嘉明没回,沈惟安浑身力气像都被抽空了,又发给他:“草,男的和男的怎么能这样啊?啊?”
这回岳嘉明回得很快,直接拨了个电话过来,问他:“你怎么了?”
沈惟安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说:“我在一个派对,喝多了,刚吐了……”还没说完,岳嘉明说:“地址发给我,我来接你。”
沈惟安把地址发了过去,然后下楼,穿过走廊和前院,坐在大门口等岳嘉明。
他觉得自己糟糕透了,莫名其妙来了个明明很讨厌的人的家里,吃了那么多又喝了那么多,还都吐了出来,还“亲眼”见到两个男人干得你死我活……那两个人的喘息和叫喊声盘亘在脑子里挥之不去,还有那唯一瞥见的一抹影子——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身体,克兰跪在地上,臀|部高高qiao起,沈惟安只想自戳双目。
他坐在地上,大骂了一连串“他妈的”,脚上用力踢着石子,直到一辆车停到他跟前,岳嘉明在出租车后座叫他:“沈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