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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ldo;就会说不得。&rdo;甄意轻轻嘀咕，心思微颤。

少年时在深城，说粤语，&ldo;唔得（不行，不要）&rdo;是他最常对她说的话。那时候在学校必须说普通话，他就说成了&ldo;不得&rdo;。现在再听到，有微微的时光错乱之感。

她托着腮看索磊调酒，言格的目光却落在他背后的酒架上：&ldo;存酒的客人多吗？&rdo;

&ldo;一小部分。&rdo;

&ldo;林子翼呢？&rdo;

&ldo;存了，警察取了一点去化验，剩的在那儿。&rdo;他回头拿下巴指了指架子上一瓶金酒。

因为言格的细致观察，甄意忽然有了新想法，林子翼的酒也是个关键点啊。她歪头看言格，意味深长地微笑，言格依旧淡静，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她想了想，又拿脚蹭蹭言格的腿，斜过身子凑近他，故意在他耳朵边上chui气：&ldo;你好厉害。&rdo;

面对她疑似的挑逗，言格没做声。

甄意自娱自乐，笑嘻嘻坐规矩了，一边喝酒一边琢磨：

1，凶手不能从窗子逃走，案发后还在会所；

2，先不说捆绑，把玻璃片扎进身体穿透，凶手力量很大，愤怒很qiáng；

3，警察取走林子翼的存酒化验，说明尸检出他体内有药物；但为什么下药，泄愤的话难道不是死者清醒时更好？而且，林子翼是夜店常客，警惕xg不会低，那凶手是怎么接近并下药的？

看来，这个凶手很聪明，很谨慎，很冷静，有很qiáng的反侦察能力，在侦查学上，应首先考虑有前科的人。

甄意歪头思索着，忽听见言格清凉的嗓音：&ldo;有一点说不通。&rdo;

&ldo;什么？&rdo;

甄意在思考，一扭头，眼睛里光彩照人，直勾勾盯着言格。

他不太适应，别过头去：&ldo;看得出凶手是jg心策划，蓄谋已久。可杀人凶器，水果刀和剃须刀片都是酒吧里临时找的，不奇怪吗？&rdo;

甄意一愣，来不及想，电话响了，是宋依。

声音很急：&ldo;甄律师，警察抓我到警局了。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rdo;

☆、chapter14

甄意去到警局时，外面堵满了媒体，一见到她，全一窝蜂地围堵上去，

&ldo;警方发现了关键证据，宋依真的是凶手吗？&rdo;

&ldo;这是否和唐裳案有关？&rdo;

即使是深夜，甄意也戴着墨镜围巾和遮阳帽，衣领竖得高高的，飞快挤过人群。之前的几个月，已足够让她厌恶记者。

会面室里，宋依低着头，qg绪很低落，没了平日或虚qg假意或颐指气使的样子，一见到甄意就带了哭腔：&ldo;甄律师&rdo;

&ldo;我都知道了。&rdo;甄意叹了口气，&ldo;宋依，你隐瞒太多了，你说你第一次去ecstasy，没进过案发房间，可警方在窗帘上发现了你的头发。这对你非常不利。到底怎么回事？&rdo;

&ldo;我不知道该怎么说。&rdo;她声音很低。

&ldo;我有时间等你。&rdo;甄意放缓了声音，&ldo;宋依你要记住，只有你说真话，我才能真正地帮到你。&rdo;

宋依用手撑住额头，良久才开口：&ldo;对不起，是我心里变态。我太恨林子翼这种qiángjian犯，所以我跑进了作案现场，你不知道，看他死得那么惨，我心里有多痛快！&rdo;

说到此处，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狠烈的笑。

&ldo;我明白了。&rdo;甄意沉吟半刻，&ldo;现在我需要你说一下你测谎失控的原因。警方会调查到，我不希望再次措手不及。&rdo;

白炽灯下，宋依脸色苍白得可怕：&ldo;甄律师，我让你为难了吧？真对不起。&rdo;

&ldo;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我只想替你辩护。&rdo;

宋依呆了一秒，脸色渐渐寂寞，&ldo;知道吗？我从来不想做演员。演的不是自己，没有自己的人生，在媒体和粉丝前带着面具。为了曝光和上位，牺牲很多东西。不过对我来说也还好，反正进这个圈子前，我就没什么可牺牲的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