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上下来,纯良起身便看向我手里的黑伞。
我示意他不用多问,跟在张嫂的身后出门。
进到院子,我抬头看向二楼开灯的一间房。
庄思雨的身影就站在窗帘后面,似与我遥遥相望。
对于她来讲,女儿已经病逝了十一年,今日短暂的见面,是一份礼物,一份慰藉。
我不知她会不会记住小杜鹃的话,日后振作起来。
站我的立场,任务已经完成。
出卧房的时候,庄思雨还拉住我的手,在我耳边小声说,让我小心张溪儿。
她说她很奇怪,不知为什么就很喜欢张溪儿,但是张溪儿对我的恶意极重,还要我多加留意。
我内心百味杂陈。
她哪里知道,张溪儿在今晚之前,用的就是她女儿的命格,她当然会喜欢了。
命运呀。
总是喜欢开玩笑。
驱车离开。
到了个人烟稀少的地界我就停了下来。
有些事情要快点做,以免夜长梦多。
纯良见我推车门,受惊般拉住我的手臂,“姑,我想到一个办法,特别完美的办法,你去把张变脸身上的命格拿回来,给小杜鹃换上,再将小杜鹃身上的命格换给你自己,这样,你和小杜鹃的命格都各自物归原主了,至于那个张变脸,就让她去死吧,好不好?”
我心平气和的看了他好一阵,“纯良,你的意思我懂,是想我出手换两次时运吗?”
那是货物吗?
能随意的换来换去?
当我是袁穷啊。
“这种事情我要是一做,就彻底没有回头路了。”
我轻轻地拿下他的手,“纯良,你懂得。”
纯良身体的力气一卸,瘫在了副驾驶,一言不发。
我下车走到了一圈,找了个方位点起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