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雷一笑道:“他是想要道友你得到的那颗内丹。”
桑羽点头道:“我当然知道,其实这颗内丹对我倒是没有大用,对他却是价值不轻,怪物内丹所聚集的乃是地底至阴之火,仇老头所练的‘七煞神火’却是至阳之火,两者相济,可成‘坎离十煞’,以仇一龙道力,只需加以调息,不出一年即可练成。”
徐雷点头道:“不错,仇一龙如果练成了‘十煞火’,对他未来抵御天劫大是有所帮助,桑道友既是如此,何不成人之美,将这颗地火丹元就赠送给他,岂非是功德无量么。”
桑羽微微一笑道:“我原是这个意思,只是他却不容我说出话来,即负气离开,又能怪得谁?”
说罢将手中“兜率网”提高了,运施法力,骈二指一连向着网内指了两下,那颗地火元丹,顷刻间即缩得小如鹅卵,只是看来红光益盛。
桑羽遂即连同“兜率网”一并收入手中,含笑道:“我暂且先代他收着,忖思着仇胡子绝不会就此甘心的,他再来找我时,我再给他也还不迟。”
杜铁池甚为汗颜地道:“我也是太莽撞了,平白无故地损毁了他一口宝剑,真是不好意思。”
徐雷笑道:“恩人不必过意不去,这正是他的福份,你日后就知道了。”
杜铁池不明所以地道:“这话是怎么说?”
徐雷道:“恩人你此番出世,仙缘遇合,洪福齐天,凡事逢凶化吉,连带着有不少人都要沾你的光……这仇一龙也就是其中之一,往后再看吧。”
杜铁池聆听后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想,果真要是如同徐雷所说,到时一定要助那个仇一龙一臂之力。
一场惊乱总算平息下来。
“玉树真人”桑羽乃得拾起前话道:“寒舍就在左边不远,请二位就近一叙吧。”
徐雷点头笑道:“昔日在困中,每以‘石镜透视’之法观察一切,悉知道友仙居在侧,只是却碍于道友禁制,未能得窥全豹,正要拜访。
杜铁池也点头赞好。
桑羽遂即施展“挪移换位”之法,双手微微搓动,十字形由胸前散开来,一片白烟散过,三人顿时消失不见。
等到杜铁池也感觉到脚踏实地,睁眼再看时,才发觉到此身已来至在桑羽洞府前面。
徐雷一笑道:“我只当桑道友为前辈散仙桑全真真人之后,承袭桑老之一贯道统,此刻看起来道友竟精通‘小六合神道’诸法,这么看起来,莫非与‘天南堡’的尚夫人亦有所渊源么。”
桑羽道:“道兄果然见多识广,在下虽然继承先祖部分道统,但是真正造就在下成器的却是我婶母尚霜飞,在天南堡里,我曾住过十七年之久。”
徐雷甚为惊讶地道:“原来这样,真是失敬了,这么说起来我们更不是外人了。”
桑羽怔逍:“怎么?”
徐雷道:“尚夫人之七弟尚桐与我却是谊属兄弟,交情极深,当年曾与其共往‘天南堡’,与令叔婶有过数面之缘,并曾蒙令叔款待,居住在‘海天阁’内。”
说到这里喟然一叹道:“这已是将近二甲子年前的事了。”
桑羽极为兴奋地道:“来!我们进去再说!”言罢伸出右手,隔空在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各按一掌,顿时烟霞闪过,现出了一片洞门。
这地方前此杜铁池曾随桑羽来过,倒不觉奇,然而在徐雷跟中,却现出很是惊讶的神态!
“玉树真人”桑羽随着用手一指,青光猝闪,关闭着的两扇门扉遂即缓缓地自行敞了开来。
桑羽在前,带领着二人步入。
那洞府为一长圆形状,内里摆设一片白洁素雅,一色的青玉,雕凿成长短高矮坐卧不一的各式凳椅,看上去真个是“银碗盛雪”纤尘不染!
洞内的光度适中,与洞外的两行雪松映衬得十分清趣,一只青玉的鹤颈长瓶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却由鹤嘴里袅袅地喷出一缕香烟,整个洞府内弥散着一种极为轻微的淡淡芳香,令人神清智爽。
各人坐落之后,桑羽捏唇轻嘘一声,即听得一声清嗽的猿鸣声传自洞外,转瞬间白影闪动,一头三尺许高,红眼丰神的白猿已来到面前。
看样子这头白猿与桑羽相处极熟,见面之下咭呱叫唤一声,遂即腾身直起,向着桑羽身上落下来,却为桑羽反手一掌戏打在地。
那头白猿挨打之后,在地上一个滚翻,又跳了起来,一双红眼睛似发现了洞室内的另外二人,顿时怔住!
桑羽笑骂道:“畜牲,当着客人面前也是这般的无礼,岂不是讨打么!还不快去摘上几个雪桃来献客?”
白猿嘻着一张阔嘴,“咭呱”连声,一时怪叫不已,足下滑动,顿时如箭矢般地穿越出去。
徐雷点头道:“道友这地方真个安静,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