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啊,这些线,可是月老爷爷送给我的哦~”白玉凑到赤鸟耳边,吐气如兰,轻轻说道。
“啥,啥玩意?这是月老那个小老头的红线?!”赤鸟解到一半,听闻那是月老的红线,解也顾不得解开,连忙将木燕唤起,一连化出三百六十余条细丝,又拆出十八个重逾万钧的机关,牢牢锁住白玉。
白玉挣了一会,觉得无比困乏,上眼皮下眼皮合在一起打架,双腿如灌铅一般,沉沉睡了过去。
“娲皇羲皇在上,娲皇羲皇在上,以后我如果再让您俩的女儿碰一滴,噢不对,是看一眼酒壶,我就……我就……把自己炖了!”赤鸟话音刚落,却发现身上的红线已经消失不见。
“月老的红线呢?嗯,一定是白玉睡过去了,红线有灵,一并回到白玉那儿了,嗯,一定是这样的,不可能有其他的答案。”赤鸟甩了甩头,疯狂地暗示自己。
“桌子是用兵城那边产的乌金紫檀木做的,瓷碗是景德镇的绝品,当今皇上都不一定用过,红布是杭州的生丝,刺绣是苏州的绣娘绣了七七四十九天绣出来的,琉璃罩上面镶的是波斯国的蓝宝石……总共赔个八百两吧!”账房是个老学究模样,带着眼镜,眯着小眼,把所需的赔偿一笔一笔地念给赤鸟。每听一句,赤鸟的脸色便白上一分,这会儿,赤鸟的脸白得如同刚粉刷完的新墙一般。
“小子,恁可还有异议?”老板不知何时站在赤鸟身后,双手按住赤鸟肩膀,“和善”的说道。
“额这个……额那个……以物易物可以吗?”赤鸟搓着手,一脸期待的看着老板。
“恁看这是什么?”老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个是,头……头……当然是是头啊。”赤鸟不知其意,结结巴巴的。
“这是脑子,它里面没有进水,啥玩意能值八百两啊?”老板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啊?告诉我啊?”
“嗨,就这点事啊?你看看这是什么?”赤鸟从怀中掏出那颗夜明珠,夜明珠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恁小子拿个捡来的玻璃珠子就想糊弄我?”老板从未见过如此夜明珠,狐疑地看着赤鸟。
“哪里有的事儿嘛,哥儿你也太多虑了。我,今天在这发誓,这玩意拿去当铺当掉,低于一千两银子,我倒搭你一人头!”赤鸟拍了拍胸脯,疯狂保证着。
“你确定?”
“那当然了,您大可以随便找个懂行的来瞧一瞧看一看,看看这东西是不是能值个一千两。”
“你,过来看一看。”老板招呼了一声,一个浓眉小眼的汉子连忙端详起了夜明珠。
“珍品,是珍品,最起码一千五百两银子!”汉子看了半天,得出来了这样的结论。
“好了小子,你走吧!以后让你家大小姐少看点志怪小说,人都看魔怔了!”老板也不愿再多纠缠,便让赤鸟走了。
“嘁,志怪小说又怎么了,魑魅有情意哀哀没听说过吗?”赤鸟背着仍在睡觉的白玉,嘴里嘟哝着。“这些东西从来看的都是人,总不能因为个别个的乱学小说里面,就把责任一股脑的都推到小说上面吧。不过也是,天天看小说把自己看疯了得不偿失的。算了算了,我又不用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先找个地方安顿好这个傻白玉才行。”
于是乎,赤鸟背着白玉一路走走看看,好不容易又找了间客栈,花了一钱银子,这才安顿好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