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袖用手帕细细拭去唇边的余痕,面上溢满了心满意足之色,她的双颊仍泛着淡淡的红晕,映照出几分娇羞之意。
“这事儿务必要在戌时之前完成,各位明白了吗?”忽然间,白钰袖耳畔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阵细微的声响,在静谧之中格外清晰,不禁令她心头一动。
她缓缓收起手帕,身形随即舒展,轻盈跃起,随风扶摇直上。动作流畅自如,形意合一,如同落叶一般悄无声息地落在屋顶之上。
白钰袖低首凝眸,嘴角漾起一抹狡黠。她悄无声息地趋近屋顶之上的某片青瓦,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惊破了下方的宁静。
随着瓦片被轻轻掀起,屋内情景尽收眼底。白钰袖星眸微闪,一手稳持青瓦不让其滑落,另一手则轻轻掩面,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透过这方寸之间的缝隙,她细细打量着屋中诸人的动静,神情中带着几分好奇。
“哎哟我说南大教主哩,我们至于这样子吗?”男子身量适中,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他衣着整洁,腰系丝绦,然而此刻他眼中却透露出一丝质疑。
“好啊,江南画语堂执事花不语大人,要不到时候咱们和小铃子谈谈花大人当年是怎么在阁主面前显眼的?”南笙玩味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闪烁着几分戏谑。
“咳咳……”花不语闻言,眼神游移,不禁侧首移目,似欲将那段令其面红耳赤、心生尴尬的往事尽数抛诸脑后,“那啥,南大教主慢聊,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诶,花大人,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啊?”只见南笙故作楚楚可怜之态,忽闪着灵动的双眼,凝视着花不语,但她口中却吐露出了令花不语心头一凉的话语,“如果花大人这样走掉,我也是会和小铃子说的哦。”
“行吧行吧,我怕了你了,南大教主想让我干什么啊?”花不语无奈之下只得服软,双手轻轻一摊,摆出了一副任由差遣的姿态。
“南笙姐,这有点过了吧……”丁小三望着眼前这较起真来的南疆女孩,心中不禁忐忑不安,他战战兢兢地望着南笙,小心翼翼地咕哝着。
“对啊对啊,我们只是想让小铃子玩得开心吧。”谢凡连忙应声附和,“如果我们太过较真,赢了小铃子,惹哭了她,阁主大人想必会不甚高兴。”
“自从我接手百花涧以来,便日日夜夜勤修苦练,没有一天敢有所懈怠,为的就是早日还完阁主大人的恩情。”南笙双手紧握成拳,斗志昂然,她的神情愈发激动,仿佛胸中燃烧着一团烈火,“如果小铃子这样也能赢了我,那就说明她真的有独当一面的本事。”
“如果她赢不过我嘛,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只好看着她好好练武,就算是袖袖想见她,也得等她练好本事再说。”只见她猛然站起身来,目光坚定,显然已下定决心,准备采取行动。
“好好好,我不管了,南大教主你爱咋玩咋玩,反正天塌下来了还有你这个高个子的顶着。”谢凡见状,双手轻轻一摊,示意自己并无异议。
“女人心,海底针呐……”花不语叹了口气,“不过南大教主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若是小铃子能赢过我们几个,想必在江湖上也不会怎么吃亏。”
“好,那咱们就这么定了,我们再来确定一下方位……”南笙拿出随身携带的地图,勾勾画画,似是在计划什么。
白钰袖见状,好奇之心更甚,她细细探过去,正欲观瞧地图。
“什么人?”只见南笙仿佛有所察觉,她效仿金蛇之姿,气贯丹田,身形破空而起,手中长鞭回刹还扫,直入直出,抖动之声如雷轰鸣,在屋顶撞出一个大洞,随即身形一展,细细观瞧四周动静。
“呵,小铃子啊,小铃子。”南笙见四下无人,轻笑一声,收了架势,继续准备着自己的惊喜。
夏日夜晚,暑气稍歇,微风拂面,带来一丝凉爽。蝉鸣声声,交织成夏夜独有的乐章,银辉洒落人间,万物皆被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轻纱。
驿站内外,灯火昏黄,炊烟袅袅升起,弥漫着饭菜的香气。马厩中,几匹骏马正安静地咀嚼着草料,偶尔传来一声低沉的嘶鸣。
远处稻田里,蛙声一片,此起彼伏,好不热闹。田埂边,几盏灯笼轻轻摇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引得飞蛾环绕,令人忘却白日里的喧嚣与烦恼,沉醉在这份恬淡之中。
风铃儿双手叉于腰间,面带得意之色,胸中自有千军万马,成竹在胸,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白钰袖静立于风铃儿之侧,她温婉如水,举止之间无不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但她看向南笙的时候,眼神显然有些飘忽,似是做贼心虚。
南笙单手轻扶着腰肢,站立的姿态既显得落落大方又不失俏皮之感,仿佛她本身就是一处引人注目的风景。她的眼神灵动,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似乎对于眼前的情景颇为享受。
在南笙一旁,众人皆是摩拳擦掌,个个脸上洋溢着跃跃欲试的神情,显然已做好了准备,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大展身手。
“小铃子,有没有过来偷看啊?”南笙含笑望着眼前的两个小家伙,眼中闪烁着戏谑而又略带宠溺的光芒。
“南笙姐,我们说好的,谁偷看这就是小花狗儿,你不会忘了吧?”风铃儿俏皮地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的味道。她双手依旧稳稳地叉于腰间,仿佛早已准备好应对任何挑战。
“嗷~”就在这时,风铃儿耳边传来了一道细微的声音,仿佛是某个小东西发出的叫声。她微微侧头,眉头轻蹙,目光四处搜寻声源所在,对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感到有些好奇。
只见白钰袖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她轻轻地低下头,似乎是因为刚才那细微的声音而感到些许羞赧。风铃儿心中了然,她轻轻拍了拍白钰袖的手背,像是逗弄小狐狸一样,轻轻拂去白钰袖心头小小的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