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沉声道:“这种人,死好像都不足以让他赎罪。”
乌瑰看着阿辞眼中的深意,“你想如何?”
阿辞嘴角勾笑,眸色幽深令人害怕。
“秘密。”
入夜十分,阿辞来到了柴房之内,看着熟睡的何江,抬手,将其唤醒。
何江迷糊着眼帘,看清眼前的来人后,只看到阿辞一身素衣,负手站在原地看着他。
那眼神是鄙夷厌恶,好像在看着一个十分恶心的垃圾。
“你怎么来了?该说的我都说了。”随后他好像恍然大悟,“是不是来给我解毒啊?”
阿辞抬手轻打了个响指,突然间,那何江的瞳孔之中逐渐溢出血来,那血色将整个眼眶染红,他的脖子爬满了毒株,那些毒株好像即将跟随着脉搏冲破皮层而出。
何江想放声大叫,可是脖间被人狠狠掐住,痛苦,疼痛从内而外地迸发出来,他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在爬着。
他惊恐的眼眸微微一转,只见一个面色异常恐怖的女人,那腐烂的皮肉一块一块掉在他身上,那一双血色双手死死攥紧着他的衣服,在他的衣服上留下狰狞恐怖的痕迹。
阿辞却只是漠然地在一旁看着痛苦挣扎的他。
心灵的恐惧足以将他击溃,可是现在的他更是被眼前骇人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
那些人将他缓缓吞噬,将他拉进无尽的深渊。
他的耳朵被生生扯落,胸腔之中的那颗跳动的心,被一双白骨双手捏在手上。
他哑口无声,瞪大双眼。
看着阿辞身后的黑暗之中不断爬出一个又一个的鬼影,那些鬼影青面可怖,身上的喜服就像是一种诅咒般的存在。
阿辞漠然地说道:“毒发这么轻松的死法,不适合你。”
她看着缠绕在他身上的鬼影,“这些都是你伤害过的女孩,你就一辈子活在恐惧之中被折磨一辈子吧。”
乌瑰在一旁单单看着何江恐惧至极,悔恨无比的样子就觉得他肯定看到了这世间最恐怖的东西。
一定是恐怖的,也不知道阿辞究竟对他做了些什么?
乌瑰看着阿辞漠然无比的样子。
问道:“你,就不想去查查是不是那个祭司搞的鬼了?”
阿辞挥手:“何江不是说了么,那些和他交货的人身上有股异香。”
“江府?!”
阿辞点点头,随即隐匿在黑夜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赵扶桑便面露难色,阿辞披了件衣服,“你怎么了?”
赵扶桑立即掩饰着自己的无助,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何江疯了。”
“疯了?”这么快?
阿辞撇眼看着蹲坐在角落里面,一直魔怔一般呢喃着的何江。
“装的吧。”
阿辞此话才说出口,何江立即回过神来似的,赶紧拍打着挣扎,“滚开!都给我滚开!”
赵扶桑一喜,“阿辞,你也太厉害了,一眼就看出来他是装的。”
乌瑰在何江的旁边拿着根棍子戳了戳他,抬眼对阿辞说道:“阿辞,他没事儿。只是有些憔悴罢了。”
阿辞淡淡地回了句:“没死就行。”
赵扶桑将何江交给了衙所之中的兄弟,两人再次启程回去调查江府。
幸亏这几日李盛年失踪不见,要不然的话,阿辞或许根本不敢动用灵力。可是等到两人到了江府门口,就看到了江家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那大门上悬挂着的红菱,喜色无边。
这是又成亲了?
据成江口中得知,这江家的公子,恐怕就是一切事情的源头。
阿辞和赵扶桑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