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这才扭身看了眼李盛年,她的眼神里透着几分警告的意味:“王孙殿下,还请慎言,这里可是妖都王宫。”
她深知在这王宫之中,一言一行都需谨慎,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天大的麻烦。
李盛年反倒是继续看着她,就那样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慎言?怎么?煊骄王这是不信本王?”
他的话语里依旧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似乎非要与长夏争出个高下不可。
长夏露出一抹冷笑,眼里凌厉之色彰显无疑:“我信,但是我更信我自己。这里是妖都,你逃不掉。”
她的话语简洁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李盛年的眼色缓缓一收,不再看她,反倒是言语开始讥讽起来:“蠢货,别人如此待你,你还上赶着去救他?如此愚蠢,真不知道这煊骄王的美誉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表情里满是不屑与嘲讽。
长夏面对着李盛年的讥讽,她毫不客气地回击:“只要陛下的和离诏书一刻没有下来,他便还是本王的王妃。王孙殿下并未成亲,自然是不懂这个道理的。若是殿下心痒难奈,见不得我们好,那自己就趁早回去娶一个三宫六院的王孙妃,也不至于在我面前尽说些醋溜酸话,真真是让人酸的牙疼。”
她的话语如连珠炮般,噼里啪啦地朝着李盛年轰去,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你。。。。。。。”
李盛年眼眸低沉地注视着她,那眼神里透着几分恼怒与不甘,他似乎想要反驳些什么,却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放心吧,本王一定会等到你们二人和离的,届时,煊骄王亦可见识见识本王的三宫王孙妃。”
李盛年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那话语里仿佛带着一种对未来的笃定,又似乎是在故意气长夏。
两人就这样在宫道上你一言我一语地逞着口舌之快,谁也不肯放过谁,那气氛紧张得仿佛一触即发。
等到宫道上渐渐浸满了那清幽的栀子花香的时候,长夏意识到了快要到淑君宫中了。
她的气势变得更加汹汹起来,脚步也越发地加快了速度,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淑君宫中有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去处理。
宫门中的宫人打着灯笼,当见到煊骄王那气势不凡的身影时,各个面露惊惧之色。他们深知这位煊骄王的脾气,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这时,虹砂和官飞看到长夏来此,眼中先是露出了意外之色,再看到她身后的李盛年后,更是一脸的不解。
他们不明白王爷为何会和这位王孙殿下一同前来,而且看两人的模样,似乎还闹得不太愉快。
但是,王爷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他们二人对长夏向来是忠心耿耿,所以便都闭口不言,只是恭敬地行礼:“王爷。王孙殿下。”
长夏只是微微沉眸,目光紧紧地盯着那紧闭的宫门以及堵在宫门前的淑君宫中的人。
那些人尽管被长夏那强大的气势所压倒,一个个面露畏惧之色,身体都微微颤抖着,但是里面的主子还没发话,他们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拦住前来的人。
长夏只是冷冷地眸说道:“听闻淑君身体抱恙,就连春宴都未曾出席,本王甚为担忧,特来看望,还请大人代为通报。”
她的话语虽然看似温和,但是那不容许任何人忤逆的气场却是更加明显,让眼前的人心生寒意,不敢有丝毫的违拗之意。
那人一听,顿时心中一紧,于是连忙说道:“淑君喝完药已经歇下了,还请煊骄王明日再来。”
长夏负手而立,那姿态更是显得威严无比,她说道:“淑君既然歇下了,那本王就将王妃接回去了,不打扰淑君歇息。”
她的话语一出,那人一愣,接着才渐渐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掉入了长夏的陷阱之中,于是微微有些慌了神,额头上也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身后的李盛年看着长夏如此样子,心中难免不痛快起来。
他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地说道:“大人这是要让本王等?”
“不是的,只是。。。。。。。。”那人试图解释,却又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