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上前,抬手作揖:“先前不知殿下身份,还请殿下恕罪。”
槐序如鲠在喉,没说什么,这时元川途说到:“不知道殿下今日来,所为何事?”
槐序看了眼阿辞,继而说到:“她是你的军师?妖尊知道么?”
元川途脸上扬笑,可是那眼神之中是暗裔,看着槐序时,眼底都是轻蔑:“怎么?本王招募一个军师,这种小事还需要禀告妖尊?”
槐序出声开始警告道:“王爷莫忘了,你现在是戴罪之身,任何事情我都有权知晓,禀告给妖尊,请妖尊定夺。”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被阿辞尽收眼底。
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要么,一举击溃,要么,让二人相斗,斗个你死我活。
元川途高坐在尊椅上,望着堂下的槐序,那眼底深沉无比,透露着隐隐的杀意:“妖尊远在千里,况且还在养伤阶段,先王妃难不成是想要妖尊再添烦恼么?”
槐序依旧咄咄逼人起来:“那些烦恼,有几分是王爷的功劳,王爷难不成是忘了?”
元川途慢慢咬牙,那眸色幽深暗裔,他沉声道:“你今日来不会就是专门来找本王的不痛快的吧?”
槐序虽坐在堂下,可是那气势与元川途相比也不遑多让。
他说道:“我的人,还给我。”
这时,元川途微微一怔,接着猛地大笑,那笑带着十足十的嘲笑:“殿下来这儿,就是为了一个舞女?”
阿辞心中咯噔一下,缓缓抬眸看着槐序。
她倒要看看他的姘头是谁?
元川途倒也没有再为难他,但是还是出言嘲讽道:“槐序啊槐序,本王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爱上了那个死丫头?”
槐序盯着他,不说话,这时,元川途接着说道:“你说你爱吧,你又亲自把她交给本王,任凭本王处置,还只想要她的妖丹;你说你不爱吧,她死了之后你又让一个和她长得一摸一样的人陪你夜夜笙歌。这次竟然为了区区的一个替身与本王叫板?”
元川途越往下说,槐序心中却又起了几分侥幸,他微微抬眼,看着阿辞。
可是那人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甚至连眼底都冰冷极了,她好像置身事外的人,这些话好像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为何会这样?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真正的长夏在听到自己对她做了这些事情时就应该砸拳狠狠地捶自己,逼问自己那个替身是谁?
这绝对不是长夏,长夏不会是这样的。
他收起目光,寒声道:“王爷,慎言。”
元川途懂了,看了眼阿辞后,接着说道:“阿辞,是自己人,殿下不必担忧。”
槐序站起身,再也不想和他说一句,直接说道:“我的人,还给我。”
元川途挑眉,手微微一抬,就对阿辞说到:“阿辞,你带咱们殿下去后院,带他去接他的侍妾。”
阿辞应下了。
她抬眼看着槐序,目光阴冷:“殿下,这边请。”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的情丝还在,现在的她恐怕连脚都是虚软的,根本抬不起来,更不要说和他说话了。
她现在的心情她描述不出来,但是难受,干涸,她的喉咙处好像是许久没喝水般,紧致,哑痛,口中更是觉得苦涩。
她只觉得眼前这样背叛自己的人只觉得恶心。
她甚至连一次机会都不想给这个人。
那人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身后,一路上,两人之间也是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