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阮逸尘赶紧从脖子上掏出吊坠:“这个是当初我父亲为我们兄妹俩做的,只有我们兄妹有。”
看着那个翡翠葫芦吊坠,袁老却摇了摇头:“我听谦和说了,你妹妹丢的时候,还是一个襁褓里的小娃娃,这东西很可能会被别人拿走,所以这根本不能作为证据。”
对于袁老的否定,阮逸尘并没有生气,相反心里还有些开心,这说明袁老是真心实意的为妹妹着想。
阮逸尘又接二连三的拿出好几个证据,其中也包括了他母亲的照片。
看着照片上的女人,袁老拿了一瞬间怀疑,他们是不是偷拍了阮乔木。
只是照片明显有些旧,如果是偷拍的,不可能会旧成这样,这时袁老心里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阮丫头真正的亲人。
轻轻放下照片,一脸正色的看向眼前的年轻人:“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阮乔木虽然是我最得意,也是最喜欢的学生,但对于她的私事,我了解的并不是特别多,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不会隐瞒。”
从早上一直聊到了下午三点多,三人才从包房里出来。
这段时间,袁老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阮逸尘。
而阮逸尘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妹妹在见到自己的时候,虽然人是在笑着,可给人的感觉,却是疏离冷漠的。
她这么多年,并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过得一帆风顺,收养她的人,也并没有对她很好。
她如今的成就,是靠她自己的天赋,自己的努力,袁老这个老师还有她朋友们的帮助。
至于收养她的家人,没让她饿死,已经算是好的了。
当天晚上,阮逸尘就给港城父亲去了电话,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气的阮正豪,摔碎了好几个杯子:“打听出来那家人是谁了吗?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蹉跎我阮正豪的女儿,我要让他们知道,欺负我女儿的代价。”
“袁老也不知道是谁,妹妹从来没有提过她家人的名字,但知道那家人的大儿子,如今在沪上当兵,妹妹下乡之前,户籍在南阳,爸咱们家当初就是从南阳离开的吧。”
知子莫若父,儿子一句话,阮正豪立马知道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收养乔木的那家人,很可能就是那老妈子的后代?当初拐走阮乔木的就是那个老妈子。”
越说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当时你妈看在那老妈子在阮家做工那么多年,对她也很信任,所以才把你妹妹交给她,能悄无声息的把你妹妹偷走的,也只有她了。”
“爸,我这几天就打算去一趟南阳,我倒要看看,这是一家子什么牛鬼蛇神,如果那老虔婆子还在,我就和她当面对质。”
而这个决定,却遭到了阮正豪的反对:“你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是那老婆子偷了乔木,她一定会认出你来,你一人去,我怕你会有什么危险,这几天你爷爷奶奶会到沪上,你先和他们会和,找个机会,让他们和乔木相认,最好是能从乔木口中,知道那家人的信息,之后在做打算。”
听说爷爷奶奶要过来,阮逸尘并不觉得惊讶,只是没想到两个老人行动会这么迅速。
“那行,南阳我就先等等再去,最近我在沪上考察的差不多,内陆的发展很快,现在把生意迁回来,正是好时候。”
父子俩又聊了一会儿公司的后续发展,才将电话挂断。
如果刚开始只是有回来的打算,那么,现在回到内陆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只希望爷爷奶奶回来后,不要把妹妹给吓到,毕竟这丫头目前来看,并没有想相认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