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幸运女神眷顾我吧,岑西立来接我了,他答应我了。
人是单独的个体,是永远无法感同身受的。每个人的成长环境不同,经历的事不同,遇到的人不同,从小到大听到的话语也不相同,就连站在同一处吹同一阵风,听同一阵叶响,感触也都是不同的,就像你对我说你知道我爱你,我和你一样爱着你,但你并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岑西立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喜欢他,我只能用以后的日子让他知道。
我未能和岑西立在一个大学,但我们的大学靠得很近。为了弥补我高中的伤害,我在兼顾学业的情况下也兼顾着他。
他总是说我太爱吃醋,他们班一个喜欢动手动脚的男生摸他被我推开。
天都不知道我是有多讨厌那个男生,他明显对岑西立有意思,岑西立还相信他的话,说只是和他做朋友。
“我呸,你信他?”
岑西立看向我:“怎么感觉你越活越幼稚了?”
我:“………”
好在那个男生自己知趣地在我的威胁下离开了岑西立。
好不容易毕业工作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小家。
岑西立将运动会后、我拿给他的那张合影用相框框起来,摆在卧房的床头柜上,那样他每天都可以看到。
那时阳光正好,绿叶正茂,现在少年也依然在他身旁。
我和岑西立厨艺都不好,一起生活后,做饭成了一个大问题。刚开始学做饭,做到最后我们还是吃的外卖,但我特别喜欢和岑西立一起买菜回两人的家的感觉。
深秋,在路上,岑西立提着一袋零食,我提着一袋蔬菜和一箱牛奶。
路边的枫叶落下,四下无人,岑西立还在算我们用了多少钱,岑西立温柔地看向我,我勾起嘴角对他笑。
岑西立也笑着,笑得像个小孩。
我将蔬菜和牛奶一只手提着,握住他的手,岑西立一愣,笑容被惊讶代替,欢快的话语也突然停滞,我只是笑了一下。
回到家,我和岑西立一起做饭,岑西立平时看起来有条有理,做起饭来却毛毛躁躁。不小心打烂一个碗,在水池里,他要去捡,我怕割着手,不让他捡,岑西立却硬说他来。
岑西立不听话,我只能抱住他腋下,给他提起来,提到一边,自己去捡。
岑西立不禁红了脸,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我们会像约定了似的,谁先回来,便会在阳台边上望,望对方有没有回来。看到对方走在那条种满枫树的路上,格外的安心。
有时我在阳台上看到岑西立走在路上,岑西立抬起手里的塑料袋给我看,里边是家里需要的东西和我们爱吃的零食。
秋风沾染少年的眉目,所以温柔地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