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下姓嵇,名言冷;这位是我的妹子,闺名一个春字。”嵇言冷擅自替游春弄了个身份。
游春陪着笑,不答话。她知道,在这样的场合,还轮不到她开口的余地。而对于嵇言冷帮她弄的新身份,她也无疑义。在老爹的“江湖经”中,这样的情形多了,但凡在陌生的地方,一男一女若非夫妻的话,还是称做兄妹比较安全。
“嵇言冷?”这个名字果然很响亮,因为听了之后,林逐霄立时夸张地站里起来,并且露出一种崇敬的眼神。当然啦,“儒侠”嵇言冷,江湖中人没听过的只怕没有几个。
“庄主?”嵇言冷适度地表现出他的关心。
“嵇言冷?”再咀嚼几遍后,突然,林逐霄叫道:“你真的是那个在武林大会上一举扬名的‘儒侠’嵇言冷?!”好像不相信在他面前温文的人果真是那传说中的天人一般出色的男子一样!
“这是大家的抬爱,嵇某担待不起。”
“嵇大侠怎地如此说!”像是为他不平,林逐霄几乎要冲了过来,游春眨眨眼,不习惯他那激动的表情,“无论江湖中人还是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哪一个人不知道嵇大侠的大名——”这时,一个秀丽的丫环奉上茶,“嵇大侠,请用茶!”林逐霄亲自递上茶盏。
“庄主,这……嵇某怎么敢当。”也不接过。
“嵇大侠这就见外了。”执意将茶盏送到嵇言冷手上,并看他喝上一口的林逐霄提提衣袖,“在下刚才说过,在下生平最爱结交朋友,特别是嵇大侠这种人人景仰的大侠客,在下十分佩服与崇敬。”
“林庄主说笑了。”
“这样吧,天色不早,两位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在舍下用顿便饭,也要聊表在下对嵇大侠的景慕之情。两位意下如何?”
“林庄主的款待,我等感激,但是——”有什么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咕噜、咕噜……”
游春不好意思地捧着肚子,抬首面对两人傻笑。
而,林逐霄与嵇言冷相视一会,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就这么决定了!”也不等嵇言冷反对,林逐霄就高声叫着:“管家,管家!”并且拱了拱手就进去准备了。
“我不是故意的。”游春在厅内只剩下她与嵇言冷两个人后,自动抬起小手,保证作怪的是肚子,而不是她!
“你呀!”点了点她的额头,嵇言冷只能摇头,像是当她是个小孩子。
“那我们真的要留下?”游春问。
“你说呢?”饭菜大概都已经准备好了,能走得掉才怪。
“唉,那人真热情。”她可受不了,亏得他还与他客套来客套去。功力高深啊。
“是啊……”但,是不是热情过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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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细雨下,园内的群花开得分外艳丽,朵朵绽出最动人的风姿,在春风中摇曳。
花开繁茂,而这些花的女主人却至今沉睡。
聂魄负手站在花圃前,神色阴郁,面上却似无半点表情。然而,如果看仔细一点,就会发现,他背负在身后的双手因过度的用力而青筋尽现。
是的,他紧张,而且十分紧张,因为,都九公来了,他不但来了,而且正在屋内为辛小恋把脉诊治!
在这样的情形下,再冷峻如聂魄者,也无法静下心来欣赏着繁花的娇艳。
等待,往往会把一个人的心事暴露出来。而聂魄的心事,就只有沉睡至今未醒的辛小恋了。
等待,像没有尽头的煎熬,像是要将他已然躁动的心再次掀起波澜。
等待,在经过了漫长到以为终无尽头的长久之后,掩着的门打开了,走出正抬手擦拭着额上薄汗的都九公,他看起来是非常疲惫,但聂魄可不管这些。
“九公!”他叫,眼中有着焦虑与期盼,盼着能得来一个好消息。
知道他的心事,都九公也原谅了他的急切与冲动,“她没事……”说完,果然见到松了口气的聂魄一脸的释然。而,都九公的紧皱眉头在走出屋子后一直未舒展,他担心,接下来他要说的话是否对聂魄好不容易卸下的心头大石再次提起。
“我去看看她……”就要往里冲,却叫都九公一把拉住了手。聂魄回头,不太明白他此举的意思。
都九公没有看着聂魄的眼,他在斟酌着是否该说。
“九公!”聂魄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到都九公身边,叫道。看情形,小恋似乎……他不敢往下想,怕结果是他不能承受的。
“聂魄,你要明白,她这些天并不是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