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平的路上有人放石头,故意的吧。
别让他抓住是谁放的!
祝泊眼见蒲子闻差点倒了,把他自以为很帅的脸蹭到地上,忍不住说话。
“我不知道你有多帅,只知道你差点卡路上,帅气的脸贴地。”
面子掉地上捡不起来。
蒲子闻脸黑地半会没出声,尴尬地伸手揉自己发痛的脚踝,还真有点疼。
蒲子闻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一直蹲在这也不是个事,刚要站起来就听见了祝泊的声音。
“你……你脚真这么疼,伤了?”
祝泊的声音依旧平淡没什么起伏,但蒲子闻就是听出了那几不可闻的担忧。
祝泊在担忧他,这个认知让蒲子闻忍不住扯开嘴角。
担忧他就是个好事,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清心寡欲生人勿近的祝泊心里,他是有一定地位的。
这和他一开始的初衷不就合上了,祝泊肯把他当朋友就好。
于是蒲子闻将计就计,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咽咽装作说不清楚话。
“脚,脚太疼,不行了,祝泊,你帮帮我。”
蒲子闻的样子特别像一只伤了爪子的狗,幽黑地眼珠就那么盯着祝泊,显得可怜兮兮。
“祝泊,我脚疼。”
这是真伤了脚了?祝泊仔细看他,蒲子闻好像疼得额头都渗出了汗珠,看来是真的。
“你等我,我叫个车,别乱动。”
祝泊应急措施做得很好,拿过刚才绊了蒲子闻脚的石头垫高他脚踝,嘱咐蒲子闻一定不要动后拿着手机走开。
十五分钟后,祝泊和一个穿着出租车公司制服的中年男人一起走过来,两人搀着蒲子闻上车去了医院。
祝泊给蒲子闻挂了个急诊号,好在医院今晚急诊的人不多,蒲子闻很快就被护士小姐姐扶上轮椅推着进了处置室。
祝泊坐在座椅上等他,汪鹭闲发短信问他在哪,怎么还不回家。
-我找蒲子闻问题,今天住他家。
正巧蒲子闻的手机也收到信息,林念屏发过来同样的问题,祝泊也用同样的回答暂时应过去了。
坐在座椅上的祝泊等蒲子闻出来,恍惚间想到很多年前还不高的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坐着。
“快快快,夏医生出血止不住了,快点,血库还有血吗?”
“夏医生和他先生的情况都不太好!”
“快点,叫主任过来!”
“……”
记忆嘈杂喧嚣又出奇地安静,像被人按了静音键。
祝泊只觉得心里憋闷,正在这是,蒲子闻被护士推着从处置室出来。
蒲子闻脸上挂着令他莫名安心的笑容。
“等我等傻了吗祝泊,我没事,看你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