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在想什么?
有一瞬间,季聿白想让她做他的妻子。
只有一瞬间,很快季聿白就理智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夜里抱着她说话,什么洞房花烛夜,实则就是为了增添情趣。
林连翘从来没问过他愿不愿意娶她。
她早就清楚他们没有结果……
血色一寸寸从他脸上消失,他整个人犹如雕塑,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季老先生看着孙子这般,骂他不成器,又叹了一口气。
季聿白不是笨人,他只是太过桀骜,没吃过苦头。
薛家人欠薛淑曼良多,对季聿白多是纵容,给了他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权力。
他母亲的死是他心中唯一的痛,所以他耗尽一切,只想为自己的母亲报仇。
时至今日,季聿白依旧没有跌过太大的跟头。
好在,除了淑曼,季聿白如今又多了一个在意的人。
如果他私心里依旧对林连翘尚存一丝喜欢,季聿白就绝不会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liliy坐在车里一直都没敢出来,却又忍不住好奇的探出脑袋往季聿白和季老先生所在的方向看。
只一眼,就对上了季老先生的目光。
她像是被猫抓住的老鼠,瞬间偃旗息鼓,想把脑袋缩回去。
可没多久,就有保镖请她出去。
liliy在季老先生面前,不敢流露一点不甘愤怒,比猫还要温顺。
现在不是季老先生要找她算账的时候,季老先生只扫了她一眼,就让人把她给带到自己车上。
“阿白,你到现在还要带liliy去毁掉你父亲的婚礼吗?”
季聿白神情闪过一丝不同,敛去眼中神色,看向季老先生。
“您说这么多,不过是为了让我放弃报复。”
季老先生不置可否。
他闭了闭眼,嗓音嘶哑,“不让我去,可以。”
“让他们的婚礼取消,庄如真有多远走多远。”
“爷爷,我相信您有这个实力做到。”
听到季聿白这么说,季老先生才稍稍安心。
他点头,“可以。”
季聿白深深看了季老先生一眼,将所有情绪收敛,“有一点您说错了。”
“我从未想过玩弄她的感情。”
话落,他转身驱车离开。
*
宾客们乘坐邮轮,本是要参加季邦则和庄如真的婚礼,那些贵宾们全部上了邮轮之后,目的地却突然改变,距离那举行婚礼的小岛越来越远。
有机敏的贵宾发现这个点应该已经抵达小岛入座了,可他们现在还在海上飘荡,不禁皱眉。
“这个点应该上岛了,怎么还在海上?难道季总要临时把婚礼地点改到邮轮上?”
不大的声音却惊起了众人的警惕心。
“对啊,这都快十一点了,婚礼就要举行了,我们怎么还在海上?连岛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