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爹”
大治蹭的起身,拿起了房里的柴刀望石堆群走去。他仔仔细细的寻找着,他清楚自己的儿子水性极好,而且离得也不远,不可能一声不吭的掉进海里淹死。
终于,在他翻过几个奇形怪状的石头后,看见了被勾住的和服一角。麻粽色带着条纹的,是自己儿子今天穿的。
他搜寻着,发现了不远处的一小串脚印。已经被海水冲得七七八八,要不是现在还是黄昏,大治眼神又敏锐,等第二天就全部消失不见了。
他眼神狠厉,握着柴刀的手更加用力。他一步步向着益鱼仪的茅草屋走去,茅草屋许久没有维修,门一碰就开。大治的眼神看向了那个台面,上面的尖刀微微卷起,他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
他仔细的翻找着周围,终于在一处草堆下找到了自己儿子的衣服碎片。浸湿了血的碎片异常刺眼,他转头望向了另一边的瓶瓶罐罐。
大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冲了过去,噼里啪啦的将那些壶和罐摔倒,发现了放在最角落里有着浓厚血腥味的土色瓷壶。
大治颤抖着手,透过黄昏的余光,他看见了自己支离破碎被奇异缝合的儿子。手与脚不同的拼接着,棕色的麻线在上面异常显眼,让他想起了之前所看到的鱼类标本。
“该死的该死的!”
大治愤怒的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起,他看见了屋内放着的双齿鱼叉,伸手将其拿起。
他蹦跑出去,与赶来的村民擦肩而过,引起众人纷纷回头。
“大治去干嘛?怎么那么生气”
“娃失踪了找不到着急吧。”
“也是…啊——”
随着尖叫,众人看着满地狼藉的壶口里,一只瞪大的眼睛看着他们。
益鱼仪在海边,他在那费劲的捕捞着珍稀鱼类,为自己的艺术收集素材。
“该死的家伙,去死吧——”
双齿鱼叉带着风猛的刺向益鱼仪,即使他反应迅速,也依旧被划伤了腰腹。他转头看见了愤怒到极致的大治,对方并没有停手,而是将双持鱼叉转了个弯后,又猛力刺向益鱼仪。
“啊——”
血从益鱼仪的腰腹疯狂流出,他艰难的躲避着,但从未锻炼过的身子怎么可能是长年捕鱼的大治的对手。
“噗——”
双齿鱼叉猛烈的插进了益鱼仪的身体,又被狠狠的拔出。大治看着倒在海滩边的益鱼仪,眼神冷冽。
“你就在这被海水浸泡痛苦的死亡吧”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他要为自己的儿子收尸,给他举办葬礼,让他安心的上天堂。
益鱼仪看着逐渐爬上天空的明月,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来。身体血液的流逝感让他头脑越来越昏,疼痛袭遍了他的全身。
“啊,好重…的、血腥味”
岩胜起身打开了门,看向了海边倒影的明月,缓步向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