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下的艺人不错,”他抿了口茶看樊谣一眼,毫不避讳地说,“你还差点。”
樊谣表面镇定地从佛堂走出来,她太阳穴突突直跳,以前读书做错最后一道大题的那种苛责感又一次冒出来。
不久后前辈向她递来橄榄枝,开出极诱人的条件想挖走她。樊谣摸不准他的心思,前辈说:“那个地方不够你施展。”
“抱歉,”樊谣摇头,“我是陆远昶的经纪人,他在哪我在哪。”
“你可以把小陆一起带走。”
樊谣于是认真思考这个提议。
“您能给到他什么?”
“应有尽有。”
“您会优先考虑他吗?”
前辈不骗她:“他在我这里还排不上号。”
樊谣说:“承蒙厚爱,我不能接受您的邀约。”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你知道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樊谣不为所动,她还是那句话:“陆远昶在哪我在哪。”
这件事樊谣谁都没说,陆远昶不知道,胖总也不知道,没人知道她不声不响地放弃了一步登天的良机。
陆远昶又接了部戏,樊谣陪着他跟导演一起去外地勘景,一路上雨水淅淅沥沥,到了目的地突然放晴,天空透亮湛蓝。他们去山上找一片竹林,雨水打湿的泥土被阳光照起湿气,树林里蒙上了一层薄雾。
陆远昶跟着导演走在前面,樊谣接了个电话落在最后。是老家外婆打来的,信号不好,她把声音调得很大。挂了电话,樊谣发现陆远昶不知什么时候倒回来,不紧不慢地走在她前面五步的距离默默陪她。
“原来你家里人叫你阿谣。”他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似的抿嘴笑。
“我说家乡话你听得懂?”樊谣问。
“以前拍戏学过。”他很得意,“你是雅安人对吧?”
樊谣记得自己从来没提过,不知道他是这么晓得的。
“我没去过,那里怎么样?”
樊谣淡淡答:“很穷,常雨,见不到太阳。”
“你喜欢阳光吗?”陆远昶忽然问。
樊谣脚步微滞,半晌,她抬头望着陆远昶说:“是,我很喜欢阳光。”
陆远昶笑了:“难怪你会去加州读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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