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呢,还就听不得这个,徐良心说,我们老徐家,三侠五义那一辈儿,虽然也行走绿林,但是我们讲究的是杀富济贫,锄强扶弱,你们这道号的,打家劫舍,杀戮无辜,王八驴球球的,你这号贼啊,贼性难改,罢了,我这就送你上西天。
徐良对这号贼啊,向来不会心慈面软,而况且现如今还是为了搭救尚云凤呢,所以他一薅这位的脖领子,啊呼儿~日儿~好么,直接给这位从这悬崖绝壁上,他给扔下去了。
那贼吓的妈呀一声,很快就没动静了。徐良还侧耳朵听了半天,始终也没听见个响动。罢了,趁着天色未明,我就得再闯鬼谷寨。再看徐良,紧大带提靴子摁帽子,而后哈着腰再次回在了鬼谷寨,回来一看那,大火已经被人家给扑灭了,可能是因为夜半时分,这些个贼还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但是徐良可知道,无缘无故着起大火,这一准是有人使坏啊,多半人家就得着手调查。嗯,看来我还得尽快下手。
这回啊,老西儿是轻车熟路,顺着方才挖好的墙垣再次越墙而入,翻过吊桥,一路顺顺当当就来在了无量观之下,奓着胆子推开房门,就见里头黑漆漆一片,徐良提心吊胆一脚就迈入房门,但是呢,徐良可没有说一脚就踩在地板上。而是踮着脚尖,去感知这个地板之下,是不是有什么埋伏?
轻轻一踩,咝,诶?应该没什么问题,踮着脚尖,徐良绕着墙根这么一步一步往前挪,挪了半晌,徐良用手一摸,就发觉前边有个圆乎乎冰冷哇凉这么个玩意,徐良有心说打个火折子看看,但是这种地方一旦要稍微有个亮光,就跟那灯笼似的,外边巡逻的喽兵看的是清清楚楚。
没办法,徐良只能一边瞪大了眼睛仔细观瞧,一边就探着两手就这么摸,徐良就觉着前边这个圆乎乎的玩意,似乎是个什么雕像,哦,对了,方才那喽兵不说这里头有个什么神龛吗,是不是就这玩意?
这么想着,徐良伸双手把这玩意紧紧抓住,而后试探着前后左右这么用力一掰,啪~瞎猫撞上死耗子了,也可以说天意该着,徐良这么一掰这玩意,耳听得轰隆隆~一阵轻微沉闷的响动声中,在这乌漆嘛黑的屋子里头,有一方墙垣之上,竟然缓缓就现出一扇门洞,奇怪的是,这扇门洞的后头,竟然透出微微的光亮。
徐良那心一下子就收紧了,老西儿就觉着耳旁边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之声,巨大的激动,冲撞着脑海,长久以来呀,徐良总想着要报答荆鸿,因为荆鸿不管对他徐良,还是对整个开封府乃至于整个上三门,都立下了血汗的战功,但惭愧的是,我们这些人对人家竟然全无答报,这个事压在徐良的心头,都快成了一个心病。
那么今日尚云凤就在眼前,我要能把这个事给办成了,我这心里头,总算是多多少少能松快一些。所以徐良是无比的激动,他认为,尚云凤一定就在这门洞的后头。
强忍着心中的血气,徐良接茬贴着墙根就来在了这门洞跟前,探着脑袋往里头一看,就见一溜台阶,顺着地底下就这么下去了,台阶的尽头似乎是个分叉口,这两个分叉口微微都透着光亮,显见着这里头都点着灯火。
老西儿微微定了定神,缓缓就拉出了太阿神剑,仍然是贴着墙根,但是呢,人还不敢挨着墙面,就这么以绝顶轻身功夫跟走钢丝似的就下了台阶,来到尽头再一看,这两个分叉口又是两溜台阶接茬往下,可这回再下去呀,下边是平整光滑的青石台板铺成的地面。
徐良正想往下走,可他提鼻子一闻,呼呼~突然之间,他就闻到一股腥臭难闻之气,就这个气味,呛的人脑袋疼,直恶心,忍不住还想往外吐,实在是太难闻了,这,咝,对了,徐良猛然就想到,当日自己误走三千户,在一座大山里头路遇一只斑斓猛虎,那时候就这个气味,是一般无二啊。咝,难道一说,这,这里头竟然是关着猛虎不成?这,不至于呀,把猛虎关这里头,为了个什么呢?
老西儿虽然心中好奇,但是事已至此,只能是接茬往下走。好在啊徐良练就血海鲸息诀,到了现在啊,就算几个时辰不喘气,也丝毫无碍。且说徐良就这么一路往下摸,终于他就来在了这间地牢暗室之中。
进来抬眼一看,果然,就见这间地牢,长了不下十丈,宽足能有五丈以上,地牢两旁边点着油灯,靠着墙壁的两侧,一拉溜排摆着好些个巨大的铁笼子,这里头关着的,究竟是人,还是兽呢?
徐良一边张大了眼睛四外观瞧,一边紧握太阿剑,一步一步往前挪动~~~~哎吆,来在头一个笼子近前,徐良仔细一看,里边果然是关着一个人,就见这人满身的罪衣罪裙,此刻两条腿盘着,眉眼低垂,看不出是死了呢,还是活着。这人啊,不认识。
徐良接茬往前,又在了第二个笼子近前,仔细往里头一看,咝,这个~容等他看明白了,不由得浑身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原来他就发现,这里头关着的,竟然是大名鼎鼎,鼎鼎大名的老剑客,魔山派的鼻祖,魔山老母毕月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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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这个,徐良这眼珠子好悬没掉出来,只知道当日毕月宵辞别开封府,回魔山去了,却不曾想,今儿这,竟然被修罗恶道关押此处,这,这怎么闹的这?
徐良就瞧见,魔山老母,也是盘腿坐着,眉眼低垂是双目紧闭,要仔细看的话,能看出来是胸脯一起一伏,应该是性命尚在。
不自觉的,徐良又开始喘气了,就整个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徐良这才意识到,前些日那孙陀罗率众逼着宝严和尚,让他来在麒麟山入伙,宝严罗汉不肯,惨遭杀害。如今看来,这些个笼子里头关着的,多半也都是武廷云使出卑鄙手段,劫持而来的江湖上成了名的侠剑客呀。
突然之间,徐良想明白了,难怪修罗恶道要劫持独孤叶,看来他多半是了解到,独孤叶是傀儡天师独孤风之子,他就想以独孤叶作为人质,而后逼着独孤风入伙麒麟山,把这些个老剑客,都给他武廷云,做成傀儡。
书接前文,徐良夜探鬼谷寨,在一间地牢里头,他发现了好些个硕大的铁笼子,其中靠右边第二号的笼子里头,竟然关着魔山老母毕月宵。
这位魔山老母可了不得呀,就凭他修罗恶道一个人,说想要战败毕老剑客,这个倒是很有可能,可要想这么般生擒活拿,不容易。看来那个无影人,必然也从旁出手,这才拿住了毕月宵。
这可给徐良吓个不轻啊,就徐良闯荡江湖也有那么十来个年头了,从未有过如此经历,徐良就想到,一旦让修罗恶道掌握了傀儡天师独孤风,再要把这些位老剑客都给炼成傀儡,那后果不堪设想,那时候,什么横推八百武圣人,号令天下无影人,在武廷云面前,那都百嘛不是。
徐良强压着心头翻滚的血气,有心轻声叫唤一下魔山老母,但是这座监牢处处都透露着那么一股子诡异之处,尤其也不知道打哪儿散发出来的腥臭之气,令人作呕啊。所以徐良为策万全,他就没出声,接茬往下看。
第三只铁笼子,里头这一位,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脸上皱纹对垒,两只巴掌枯干瘦小,乍一看就好像一具风干的僵尸差不多少,不认识。第四只笼子,哎吆,徐良认出来了,竟然是老兄弟白云瑞的授业老恩师,中州四大剑侠之二,威震西方老鸳鸯公冶寿长,咝,徐良觉着纳闷,这位老人家,我听说不在峨眉山帮兵助阵呢么,怎么也落在武廷云手里了,对了,多半是老剑客下山之时,中了人家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