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不懂怎么一夜没见,哥哥的伤口没撕裂开,脑袋瓜看着又不太好使的样子。
又仔细看了会儿,确定他没再出什么事伤着脑子,这才放下心来。
大概就是饿的吧。
她赶紧把床头的椅子搬过来,饭盒放在床头柜上,盛了些粥到小碗里,这才坐在床边喂他。
秦盛下意识张嘴,却见她又收了回去,“忘吹了,烫。”
吹了两下,弯弯这才再次把手伸过去,见他喝下,问他:“还烫吗?”
秦盛摇头,“不烫,正正好。”
“那就好。”弯弯继续给他喂着,两人配合得很好,一滴也没洒出来,就像是练习过千百次一样。
许静去找院长谈话的功夫,回来就见汤都见底了,有些惊讶,随即赞赏地摸摸弯弯的头,“真棒。”
弯弯仰头冲她笑了下,问秦盛:“哥哥吃饱了吗?”
“嗯。”
“李奶奶说,你现在身上有伤口,不能吃油腻的,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粥专门做的稠的,应该能顶一会儿,等会你饿了就跟我说,我去买点你现在可以吃的。”
“嗯,谢谢你,弯弯。”
弯弯把碗放下,握住他的手,软乎乎道:“哥哥不要跟我说谢谢,我们是好朋友呀。”
秦盛回握住她的手,也露出一个笑容来,“嗯,好朋友。”
许静见他们两个关系这么好,笑了下,说道:“弯弯,妈妈想跟小盛谈点事情,你在边上坐会儿可以吗?”
“好。”弯弯很听话,从椅子上下来,让她坐着,知道她不太想让她知道,但她出去了妈妈也会不放心,就坐在离他们最远的位置。
许静回头看了眼,见小姑娘还伸手堵着耳朵,又笑了起来,看向秦盛,她轻咳一声,面色严肃了许多。
“你的伤,是你家里人打的吗?”
秦盛点头,没有瞒她。
“我可以给你请律师,有伤情鉴定,完全可以打赢这场官司,你要打吗?”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却是摇头了。
见她疑惑,秦盛这才解释道:“是谢思雨推我的,但我爸爸看到的是我与秦荣发生争执,她为了保护他,拉扯间我自己摔倒了花瓶上的。”
秦荣是他爸和后妈生的儿子,这件事许静知道。
“我听清风说,你以前也常常会受伤,也是他们做的吧。”
秦盛点头,“嗯,和这次一样,都没有证据。”
许静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见状,秦盛忍不住问道:“阿姨,您相信我?”
见她疑惑地看了过来,他咬了咬唇,继续说:“他们都说,谢思雨是个好人,对我视若己出,而我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蛮横无理,骄纵任性,我这样的人,您不怕我刚才说的都是骗您的吗?”
“想听实话?”
秦盛说是。